寧隨和展遊二人已經交上了手。寧隨自知以自己武功修為,絕對不是他的對手。交手的同時,大腦飛速運作,思考著對策。然而,面對一個實力數倍於自己的敵人,全力以赴尚且不是對手,更何況分心去思考對策呢。因此沒交上幾招,寧隨便被打趴在了地上。緊接著胸口被展遊用腳死死按住,動彈不得。展遊喝問:“快說,那老傢伙在哪!”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跳了出來說:“展遊,放開少爺,我在這!”不是別人,正是陸展。
展遊見了,將寧隨踢到了一邊,對著陸展說:“總算讓我找到你了,受死吧!”說完,猛衝上前,重拳出擊。陸展見這架勢,也不敢硬擋,側身閃開,展遊趁勢追擊。
另一邊,黃方父子一人一個,將寧隨和呂香扶起,詢問傷勢。呂香雖然受了一記重拳,但好在沒有傷及內臟。因此肚子儘管疼得死去活來,卻並沒有什麼大礙;反而是寧隨的左胸肋骨被展遊打斷了幾根,受傷頗重,早已經暈厥了過去。黃方黃喬等人一致決定先回城裡找大夫療傷。於是命隨從趁著展遊和陸展二人打鬥之時,卸下一輛推車上的物資,並將這二人抬到這輛推車上,接著回到城裡。
這邊展遊和陸展打得異常激烈,突然瞥見寧隨等人想走,連忙大喝不許走。誰知,就是這麼一分神,竟然又被陸展點了穴,動彈不得。緊接著,陸展也暗中跟隨著寧隨他們而去。留下展遊一個人破口大罵。突然聽得一個聲音說:“閣下好功夫啊。”展遊左顧右盼,只見一個人從樹林裡走了出來,三十多歲的年紀,黃瘦的臉,尖尖的下巴,犀利的眼睛,肥厚的嘴唇,扁而大的鼻子,一口參差不齊的齙牙——真是相貌醜陋的一個人。這人正是採花賊。
採花賊不慌不忙地出手解開了展遊的穴道。展遊道了一聲謝後就要繼續追擊寧隨和陸展,卻被採花賊給攔下說:“你就不怕又像剛才那樣被點了穴道嗎?”展遊想了想,自己一個人的確難以一心二用。於是問採花賊:“那你有什麼好辦法嗎?”採花賊說:“當然有,你和我聯手,你負責對付那個武功高強的老傢伙,而我則負責看著他們,怎麼樣?”展遊思考了一會兒,又問:“你為什麼要幫我,這樣對你有什麼好處?”採花賊回答說:“其實不瞞你說,我和剛才那個老傢伙也有點仇恨。”說著,掀起袍子,露出左手手臂,只見上面有斑斑黑點。展遊一眼就能看出了這人已經中了毒。採花賊咬牙切齒地說:“昨晚我中了那老傢伙的暗器,回到家後才發現自己中了毒。這種毒雖然不致命,但是發作起來全身發癢,難以抵擋,且時不時就會發作,每次都是發作就是半個多時辰。”剛說完,採花賊突然全身抽搐,接著使勁撓癢,甚至將背靠在樹上使勁摩擦,表情十分痛苦。展遊見狀說:“本來我還有點想和你聯手,不過你這個毒時不時地就會發作,我想還是算了吧。不過,不管怎麼樣,還是謝謝你為我解穴了。”說完,往寧隨離去的方向追趕。只留下採花賊一個人在哪裡痛苦地撓癢。
卻說寧隨一行人回到了城裡,又來到了原來那家客棧。掌櫃的見他們回來感到奇怪,不過還是殷切地上前問候。黃石讓掌櫃的重新開幾間房。掌櫃的答應了,吩咐小二立刻去辦。接著看著躺在推車上的寧隨和呂香。好奇地詢問黃石是怎麼回事。黃石一邊命隨從們將他二人抬上去,一邊淡淡地回答說遭到了仇人報復,因此特意回來養傷。然後黃石又問起掌櫃的這附近有沒有大夫。掌櫃的回答說有。黃石立刻讓掌櫃的去請大夫來。掌櫃的於是命小二去請大夫來。
不一會兒,大夫扛著藥箱在店小二的帶領下匆匆趕來。黃石見大夫來了,立刻拉著大夫上樓先去看看呂香。大夫觀察了一會兒說:“放心吧,她沒有大礙,休息一下就沒事了。”接著,黃石又拉著大夫去看看寧隨。大夫檢查了許久,先是神情嚴肅,過了一會兒又放鬆了一口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