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是後半夜了,只感覺全身痠痛,周圍死一般的沉寂,除了宿舍裡有幾人的鼾聲如打雷一般,再沒有了其他聲音。
我的床鋪位於靠近廁所一側的上鋪,大概是這個床位的味道較重的緣故,才一直空著。
我躡手躡腳地下了床,藉助著月光在窗臺前落下的光影,我摸索著進了衛生間方便一番,便又爬回床上睡著了。
再次醒來已是清晨時分,廣場上的大喇叭正播放著楊培安的歌曲《我相信》,我不禁暗暗叫苦:“這麼早就放廣播,這是整哪一齣?”
再看其他幾個室友,都在急匆匆地忙著穿衣服。
見我無動於衷,一個“捲毛”瞥了我一眼,冷冷地道:“新來的吧?”
我點了點頭,道:“這麼早這是去幹嘛呢?”
捲毛沒好氣的道:“當然是出操啊!”
“出操?”
我有些莫名其妙,這麼一個鳥地方竟然還搞這一套。
“我說你小子快點哈!不然一會巡查的人來了,看到你不去跑操,在這睡大覺,可有你受的。”
捲毛說完也不再理我,忙著洗漱去了,我只好極不情願的將衣服穿好,仔細打量了一番其他室友,發現一個個都是無精打采,要麼就是瘦骨嶙峋。
跑到廣場一看,黑壓壓的一大片人,我被眼前的狀況驚呆了,這少說也有好幾千人,人數上和虔北當地的隨便一所大學都有一拼。
趁著魚龍混雜,我隨便找了個位置就擠了進去。
我四處張望,想看看何靜和秦小勤這會在什麼位置,找了好一陣,才不得不放棄了,這裡的人實在太多了,這無異於大海撈針。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我的身旁站著一個揹著ak的“大鬍子”,這身打扮應該是當地的武裝民兵,他正在操場的角落裡跟幾個同樣穿迷彩服的人聊天。
我有些好奇,便仔細地聽著他們的對話。
“你們知不知道,昨晚又有人被帶走了。”一個有些消瘦的人小聲說道。
“真的嗎?又是哪幾個倒黴鬼?”“大鬍子”問道。
“不知道,聽說有好幾個,都是被直接從床上帶走的。”消瘦的人回答道。
“大鬍子”冷哼一聲,道:“都是些沒有大腦的豬,這麼點業績都完成不了,活該被扔進水牢。”
我正聽得入神,就見廣播裡響起了一個男人聲音:“下面開始跑操!”
此時天已大亮,隊伍便沿著園區的圍牆跑了起來,這幾千人的隊伍是何等的壯觀景象,
我正聽得入神,就聽到廣播裡響起了一個男人聲音:“下面開始跑操!”
此時天已大亮,隊伍便沿著園區的圍牆跑了起來,這幾千人的隊伍是何等的壯觀景象。
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輪到我所在的這隊接上,跑了好一會,才發現這園區簡直大的驚人。
虔北的不少大學我都去過,從佔地面積來看,這個aa園區和一所普通大學沒有多大的差別。
“這麼多人,此刻要是同時造反,會是什麼場面呢?”
我心中忽然冒出了這麼一個奇怪的想法。
然而,很快我就發現是自己在異想天開,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從現場維護秩序的安保隊員來看,少說也有一兩百人,超過半數的人身上都揹著自動步槍,加上那些崗哨和輪休的人員,估計能達到四五百人的規模。
就算有人出其不意搶奪下安保身上的槍支,又有幾條命能夠抵擋住其他安保的反擊呢?況且又會有幾人有這麼大的膽子呢?
我不得不為自己這腦洞大開感到可笑。
跑了將近半小時,隊伍總算跑回到了中央廣場,見到我們一個個氣喘吁吁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