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過插翅虎的頭頂,示意了眼這頭每天只知貪睡的蠢貨。
法力聚於手掌向前揮出,一層漣漪隨之出現,也顯現出一座如倒扣巨碗般的法陣屏障。
法陣被觸動,盤坐在庭院中的西門探花卻沒有一絲動靜。
透過屏障向內看去,白色法裙已變成一種灰撲撲的色澤,看來已經很久沒有動彈過。
幾道法訣打出,屏障上露出一道裂縫。
牧辰的身形隨之瞬間進入,並從半空中緩緩落了下來。
上次放在這裡的茶案依舊還在,只不過與茶盞一樣,如今也早就變得滿是灰燼。
已經來到西門探花的跟前,發現對方依舊沒有反應。
牧辰便將神識展開,並毫不客氣的覆蓋過去,這時才發現法裙上的防禦已形同虛設。
其肉身已清清楚楚呈現於腦海中,看著依舊是那樣誘人。
不過原本白皙如玉的肌膚已經爬滿一條條灰色紋路,應該是屍氣浸染的結果。
而西門探花的六識也已經全部封閉,多半是心神正集於一點,在抵禦屍氣對神魂的浸染。
退到茶案對面,抬手輕輕一拂,將場中所有塵埃瞬間卷於一處。
來到蒲團上坐下,只見髮簪上落下一道靈光。
等靈光散去,以杏兒肉身煉製的血肉傀儡已走到桌案前,腰間還掛有一個儲物袋。
不過現在已經不叫杏兒,而是改叫青鱗。
平時在縮小後一直被他掛在髮簪上,使用時往往有種錯覺像是憑空出現。
自從媚姬受創跌落境界後,牧辰便不再用媚姬駕馭青鱗,大多是他以神識親自操控。
不過最近這些年這具傀儡好像多了些變化。
當初在收斂杏兒肉身時,還得到杏兒的一縷殘魂,並一同祭煉到傀儡的控制核心。
只不過杏兒的修為只是築基境,這縷殘魂已經陷入到混沌之中,也一直在控制核心沉睡。
正是被祭煉過的緣故,這縷殘魂已無法蛻變的鬼物。
最近這縷殘魂已經醒來,卻已經沒有原來記憶,連神智也已徹底喪失。
真要算起來,只是讓這具肉身傀儡多出一抹若有若無的靈性。
可別小看這一抹靈性,當牧辰幾次以神識操控完肉身傀儡。
這抹靈性竟開始依葫蘆畫瓢,嘗試著他之前做過的事,也算是一種意外之喜。
如果這抹靈性駕馭血肉傀儡去禦敵,顯然還達不到這個層次。
但讓她幹些簡單事務,像添茶倒水或捶捶腿什麼的,倒能做的恰到好處。
牧辰曾嘗試過讓她每天駕馭傀儡並不停的與殭屍對戰,想以此達到熟能生巧的效果。
哪知靈性太弱,根本不知變通。
等到好不容易能夠應對這頭殭屍,當他換了一頭,結果又變成反應遲鈍只有捱打的份。
嘗試了好幾次,牧辰算是暫時死心。
除危險時用來充當肉盾,平時乾脆當成個丫鬟來使用,倒讓寂靜的洞府多了一分生機。
等靈茶沏好,收拾完桌案,青鱗又從儲物袋裡拿出個香爐把凝神香點上。
接著輕巧的退到牧辰腳邊,開始動作嫻熟輕重有序的捶起小腿。
把茶盞拿起,牧辰慢慢品著,透過西門探花的肉身,讓神識繼續往深處一點點潛去。
果然經過這些年的屍氣浸染,不但肌膚上出現屍紋,體內經脈也至少有近半已經屍化。
就連血液也不再是鮮紅欲滴,開始向暗紅色蛻變,其中更透有一種陰冷之氣。
“沒想到連血液也開始向屍血蛻變。”
“這樣下去即便放著不管,估計再有十幾年,應該也會徹底蛻變成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