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朱全森的拳頭快擰出水來了,胃裡一陣反酸……
他從床上爬了起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抬眼看著自己這愛了二十幾年的女人。
忍住想吐的感覺,他反問道:“你今天很累?去幹什麼 驚天動地的大事了,對吧?”
聽到這怪里怪氣的問話,安喜晴臉一拉:“朱全森,你這是發什麼瘋啊?”
“說話這麼陰陽怪氣的,這是不想過了是嗎?”
不想過?
在她的心中,與他過日子,自己得感恩戴德了!
朱全森曾經以為,只要自己對她一味的寵愛,總有一天她會被自己的深情所感動的。
不是說,人心都是肉長的麼?
可是,沒想到,眼前這女人的心就是石頭長的。
不管他做多少、不管他對她有多好 ,她也不會被感動半分。
在他面前,天天甩臉色、擺架子,在那姓聞的面前,就像一條發情的母狗!
朱全森閉了閉眼,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那就別過了。”
“你說什麼?”
安喜晴以為自己聽錯了。
朱全森雙眸清冷:“我說不過了,聽清楚了嗎?”
這話一落,安喜晴雙目圓睜:“姓朱的,你再說一句試試!”
“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突然發火,我哪惹到你了?”
他有病?
是的,他真的有病。
腦子沒病,能愛一個品行差到如此地步的女人,二十幾年?
朱全森終於爆發了:“我說不過了,不過了!聽清了沒有?還要我再說嗎?”
“我今天如你的意了,可以了吧?”
出什麼事了?
安喜晴心裡瞬間發虛:“全森哥,是不是你的工作出什麼事了?今天你……”
他的工作?
什麼時候她關心過他的工作?關心過他的感受?
她在意的,無非就是他這副團職的職位、朱家的地位!
這一切,能讓她整天端著一副領導家屬的架子在這大院裡擺譜。
朱全森深吸一口氣:“安喜晴,我知道,你從來都沒有愛過我,所以你才會動不動就說‘不過了’的話。”
“今天,我就遂你的意了。”
“離婚報告我已經打上去了,你收拾收拾,這屋裡你要的東西都帶走。”
“孩子歸你,只不過我給你的錢,留下一半。”
出事了!
安喜晴心裡“砰砰”直跳。
她太瞭解眼前這個男人了,不出大事他是不會說這話的。
“全森哥,我知道我脾氣不好,結婚以前我確實是不愛你。”
“但跟你結婚以後,我是真心實意要和你過日子的,今天是我不好,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今天是她不好?
呵呵。
朱全森在屋子裡想了整整一個下午。
想著這二十幾年來,自己到底錯得有多離譜。
這些年來,不管她做錯了什麼,他從來不問代價,都替她收拾殘局。
可她,竟然帶著別人的孩子嫁給他,為了隱瞞真相,還故意跌倒、造成意外。
因為這意外,他整整內疚了十年。
那一次意外,就是他與她吵架才造成的……
真可笑。
一個野種,竟然讓他們一家疼進了骨子裡。
想到這,朱全森的心如刀在挖。
“不用再說了,離婚吧,我知道你早就不想跟我過日子了。”
“如果錢你不肯分出一半來,就算了,後天八點我們市民政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