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夫人叉著腰,站在包子鋪外,氣勢洶洶的瞪著田香。
田香的臉騰的紅了,幾乎是紅到了耳根。
她下意識的想要開口解釋,可是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以前那些辯解的話,楚夫人從來不信。
四周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田香只覺得自己像是被扔進了蒸籠裡,臉上發燙,呼吸困難,恨不得鑽到地縫裡去。
楚夫人還越戰越勇,嗓音尖利,“田香!你個掃把星!”
“就是你,就是你們在這裡開鋪子,害的我們楚興酒樓的生意都難做!”
“這話可不能亂說!”終於,有人忍不住替田香打抱不平,是一個大娘,“人家開個包子鋪,正經做生意,礙著你們楚傢什麼事了?”
楚夫人聽了這話,怒氣不減,反而嗓門更高,“她們是掃把星,在我們酒樓旁邊就晦氣!”
“還有啊,她們在這裡賣包子,客人都來吃包子了,我們酒樓還哪裡有生意?”
“田香,我看你們就是故意的!”
一個大爺搖搖頭,“你家是酒樓,人家是包子鋪,賣的東西都不一樣。”
“生意不好就怪人家,這道理怎麼聽都不對勁。”
“就是啊,你們楚興酒樓生意不好,是你們用了發黴的豆油皮!”
“對啊,縣太爺親自來封的酒樓,怎麼還怪到人家包子鋪身上?”
隨著人群的議論聲越來越多,楚夫人發現自己站不住腳了,但嘴裡還是不服氣,“她們一家都是寡婦,剋夫命,掃把星!你們替她們說話,小心晦氣!”
人群這時稍稍安靜了下。
楚夫人憤恨的抬頭,“哼,我兒子就是被田香這個掃把星害死的!!”
就在這時,幾個衙役突然擠開人群走進來。
“楚老爺,楚夫人,縣太爺有請,跟我們走吧。”他們一臉肅穆,看起來很有壓力。
楚老爺問,“官爺,什麼事啊?我們剛從縣衙回來。”
衙役看了他一眼,“什麼事去縣衙再說。”
人群猜測,“什麼事啊?是不是犯事了?”
“好像楚興酒樓的少東家還在大獄吧?”
楚夫人恨恨的看了眼田香,回頭道,“官爺,是不是關於我家旺兒的事?什麼情況?你就直說吧。”
衙役看了一圈周圍的人,“楚夫人,你真的要我直說?”
楚夫人擺擺手,“你說。”
衙役:“楚夫人,我們抓到了把髒病傳給楚興的花姐,那個花姐已經招供,她是收了楚旺的銀子,故意把病傳給楚興的。”
在場的人都沉默了。
剛才還振振有詞的說是田香害死了楚興的楚夫人更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珠子。
她臉色僵硬,“官爺,你在胡說什麼?”
“興兒和旺兒是一母同胞,都是我親生的。”
“他們是親兄弟!”
衙役板起臉,“楚夫人,你要是不信,就去縣衙,那個花姐還在獄裡。”
圍觀群眾紛紛投來看好戲的眼神
楚夫人深深呼吸了幾下,才甩了甩袖子,氣沖沖的離開
田香站在原地
盧桃抱住她,“香兒,我的香兒”
田香抱住她,苦笑著,“娘”
柳三娘輕輕拍了拍田香的肩膀,今日這檔事總算是給了田香一個清白。
她不是什麼掃把星!不是什麼剋夫命!
“別管她們,姑娘,我們買包子。”圍觀的人圍了上來。
田香嘆出一口氣,語氣柔和,“大家排隊,都有。”
田甜抽出時間為給陳掌櫃送貨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