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胥!”師雪妍的手腕被他緊緊攥在手裡,也不知他要去何處,直至將她拖進了一條無人的暗巷,他被蓁胥往前一帶,後背狠狠摔在了牆上,她還來不及悶哼一聲,蓁胥已躋身上前,兩隻手臂將她緊緊鎖住。
他的眼中已滿是怒意,師雪妍下意識想要逃,卻被他抓住衣襟按在了牆面上。
“你與言青豫之間到底有什麼事是我不知的?”
師雪妍想解釋,但一想到師家,她本能地抿緊唇瓣,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全都說了出來。蓁胥不會理解,南凌延月更不會,所以她不能說,一個字都不能!
蓁胥看出了她眉宇間的糾結之色,愈加逼近她的雙眸,師雪妍卻反手抱住他的腰,將頭埋在他的胸口。若換做平時,他早已作罷,但今日發生之事早已戰勝了他的理智。
蓁胥將她推開,強迫她直視自己的眼睛。
“你拒我三次,我蓁胥不是死纏爛打之人,若今日你還不說實話,我便當你對我無意,你我今後再無關係,相見即是生人。”
師雪妍驀然抬頭,後搖頭道:“不……我不是拒你,我是……”
她又頓住了。
蓁胥已不想再聽她的藉口,轉身便走。
師雪妍在他身後拉住他的手,急道:“你再給我些時日好嗎?等一切都解決了我自會給你一個解釋!”
“夠了!”蓁胥甩開她的手,怒道:“既然你心裡自有衡量,那便不用擺出一副為難的樣子,我若是在你心中為重,你又何須為難無法抉擇?”
說完這番話,蓁胥一個縱身上了屋頂,轉眼便消失在她面前,竟是再也不聽她解釋。
蓁胥的話無疑是氣話,但也點醒了她。她為了師家能夠捨棄蓁胥,她是篤定蓁胥一定會等她回頭麼……
師雪妍失魂落魄的回了家,丹淑為她披上衣服,擔憂地看著她:“姑娘,你沒事吧……”
“父親和兄長可有來?”
“老爺來了一次,我謊稱你睡下了,他便離開了。公子也來了一次,但只是在門口問問你的情況便走了。”
師雪妍聽後忍了許久的眼淚還是落了下來。
她抱著丹淑哭了許久,丹淑拍拍她的後背柔聲道:“最近發生了許多事,姑娘心裡亂,索性什麼都不要想,先洗個澡,再睡一覺,明日再說。”
她點點頭,卻拽住正要離開的丹淑,問道:“丹淑,你說我如此對蓁胥是不是很自私?”
丹淑先是訝然,後給她擦了擦淚,笑道:“姑娘心裡總有自己的主意,但也要知道凡事不能兩全,當做不到兩全時便要以心中所在意的為重,其他的便放一邊,若一直陷入抉擇中,怎麼往前走下去?”她將師雪妍散落的鬢髮別在而後:“有時心思多了也不是好事,但也不是壞事。我總怕姑娘吃虧,但又怕姑娘不吃虧,畢竟姑娘總有一日要嫁人,要離家,父兄都不在身邊,一切都得姑娘自己拿主意。”
一語點醒夢中人。
丹淑雖未讀過書,但見識卻已遠超於她。
師雪妍聽了丹淑的話,泡了熱水澡後便睡下了。
第二日醒來時丹淑告訴她師為敬上朝去了,師亭昱也為查案子去了城郊,師雪妍趁著兩人都不在,本想去流雲齋找言青豫,沒曾想他也不在。子杜對言青豫的行蹤諱莫如深,只塞給她一張字條,道:“先生說姑娘看了便能明白。”
師雪妍展開看了看,眉頭便皺了起來。
又打啞謎?
她見子杜冷著臉關上了大門,心知也問不出什麼,便轉道去了淮安王府。
“瞿大哥,蓁胥……他在嗎?”
瞿巖昨日雖未去師府,但回來見蓁胥與淮安王的臉色都不好便知肯定發生了些什麼,從兩人的嘴裡沒有套出話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