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臣女不知何處得罪了韶姑娘,以致今日災禍。”
師雪妍知道她不敢說出私會蓁胥之事,故看著她支支吾吾地吃癟,心中著實有些想笑,來告狀之前也不想想清楚,這狀告了誰能得了好?
韶怡陰惻惻地看著師雪妍,沒想到她居然將鍋甩了過來,倒弄得她不知如何說,只面色一紅,哼了一聲轉過頭去。
皇后心中頓時明白了幾分,瞪了韶怡一眼,後又將視線收了回來,看向師雪妍。一張羸白的面上滿頭滿臉的土,手臂上還受了傷,儼然比韶怡還重幾分,自己的親妹妹什麼德性她自然清楚,不過……
她眸色漸深。
師雪妍今日倒是和平日有些不同,心中不免起疑。
雖如今的後宮有她坐鎮倒沒有哪位嬪妃膽敢使什麼陰謀詭招,但她畢竟歷經許多,也不是無知不明之人。縱然師雪妍從前身子不好被師太傅關在家中多年,可怎麼看,那一雙靈動的雙眸都不像沒有城府之人。
現下這種辯之不明的情況,自己若是直接定了罪,反而落人口實,得了個有失公允之名。兩相權衡之下,她便看向自己妹妹:“阿怡,雪妍是何脾氣秉性誰人不知,定是你先挑事!”
皇后冷的一張臉訓斥韶怡,倒令師雪妍未曾想到,但她依舊跪立在一旁默不作聲。
只見韶怡先是張了張口,後又咬了下嘴唇,猶豫再三才道:“我剛剛不是說了麼……是她先罵我……我氣不過……”
皇后又轉頭看向師雪妍,問道:“雪妍,是否如韶怡之言,是你言語挑釁在先?”
師雪妍心中冷笑一聲,面上卻淡然道:“未曾,是韶姑娘先出言辱罵於我。”
“哦?”皇后道:“你們二人都說是對方先挑的頭,既然辯不出緣由真假,本宮只能一起罰。”
韶怡害怕受罰,忙指著師雪妍道:“是她先罵我,也是她先動的手!姐姐,師雪妍她平日乖巧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的!她……”
“放肆!”
這次皇后還未開口,一旁的嬤嬤先厲聲喊了出來:“韶姑娘別說錯了話!就算您是韶家的人,皇后乃一宮之主,也不會偏私。”
言畢,皇后將目光移向師雪妍,見她依舊鎮定自若,便放緩了語氣問道:“雪妍,本宮自認識師太傅便覺他是個極重禮儀之人,他教養出來的女兒,必定是個知書懂禮之人,你今日這般,師太傅可知道?”
師雪妍聞言猛然抬頭,心下卻是一涼:完了完了,看來皇后是鐵定要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告知師老頭了。以父親對她的嚴苛程度,回去必定是少不了一頓家法。
先在宮中受罰,再回家去受罰,她不得幾天幾夜下不來床榻啊!
怎麼算都是她虧了!
韶怡!她恨不得用眼神殺死這女人。
不過既然事態已然成了這樣,那今日這口氣便不能這樣嚥下去,否則日後還不知會被這姐妹兩如何折磨。
她容色冷然道:“父親確實看中禮儀,卻更看中自家兒女,今日韶姑娘先是言語折辱,後又動手打罵,任憑誰都會反抗,雪妍不才,但哥哥任御庭司掌使,熟知本朝律法,自也與我說過幾句,若是一人因自衛傷了兇手可被免於刑法。”
皇后忽然忘了言語,她本意藉著師太傅作為敲打,可她反而言語透露著警告之意,一時也拿她不下了,只道:“師姑娘平日裡不聲不語,本宮還以為師姑娘不善言辭,今日看來,巧舌如簧這四個字,師姑娘當著起。”
師雪妍索性不裝了,淡道:“雪妍不敢,不過是在道理面前,為自己辯駁幾句,若是皇后認為雪妍有錯,雪妍便認錯。”
“你本就有錯!明明是你……”
韶怡還想爭辯幾句,卻被皇后一個眼神給斷了話,又委屈巴巴地將頭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