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姜江離開的除了雲浩,還有云家二夫人閔藝。
看著姜江離開,和雲浩臉上的表情,閔藝臉上的表情隱晦不明。
她雖然名義上是雲家的二夫人,但是她卻也是雲江在雲家最不想見的人之一。
在姜江離開之後,閔藝也沒有離開,而是一直靜靜的等在院子外面。
日落西山,太陽已經悄悄的躲起來,就留下了一點點餘輝。
踏著最後一絲光亮,雲浩垂頭喪氣的走出了雲江的院子。
這一次他依舊沒有說通自己的二哥。
每次想到這,雲浩就會想,要是當年沒有發生那件事情該有多好。
那麼他就會是在健康的大哥和二哥的呵護下長大,他還會有一個愛護他的二嫂。
但是這一切都已經發生了,改變不了了。
看著雲浩離開啊,閔藝在門外停躇了幾分鐘之後,還是抬腳向著院子裡走去了。
雲江依舊是坐在石凳旁,沒有挪動位置。
手上拿著溼布溫柔且細緻的擦拭著面前的花卉。
雲江的院子裡一向沒有其他人,所有照顧他的人都是在外面的地方等待著。
只有雲江給他們發了訊號,他們才會進來院子裡完成雲江交代他們的事情。
雲江擦拭到一半,聽到了身後傳來的腳步聲。
起初他以為是雲浩去而復返,但是等腳步聲臨近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人不是雲浩而是其他人。
在雙腿行動不便的這些年,雲江早就練就了聽腳步聲辨人的功夫。
也能說能辨認出所有人,但是他熟悉的那幾個人他是絕對不會認錯的。
“聽說雲浩找了神醫來給你診斷,不知道結果怎麼樣,神醫怎麼說?”
閔藝在雲江的對面坐下,過了好久才開口問道。
而閔藝面前的雲江則從始至終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完全是忽略了眼前人的存在。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
看著將自己當做是空氣的雲江,閔藝氣的捏緊了自己的拳頭。
“二十年了,你還是放不下那個女人嗎?”
已經氣到發狂的閔藝,最終忍不住對著雲江咆哮道。
但是雲江似乎是習以為常,完全不為所動,依舊拿著手中的溼布細心的擦拭著手中的花。
“雲江,你不要忘了你這條命是怎麼來的。你想去找那個女人我告訴你絕對不可能,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這輩子都不可能!”
說到最生氣處,閔藝甚至是動手掀翻了雲江面前的花盆。
那一整盆花嘩的一聲就摔碎在地上。
雲江依舊沒有看一眼眼前正在發瘋的女人,只是對於被摔在地上的花投去了一個可惜的眼神。
二十年了,每次見到自己都是這樣。
發洩完自己的情緒之後,閔藝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再次談談的看了一眼眼前這個自始至終都沒有看自己一眼的男人。
起身離開了雲江的院子。
在離開院子之後,閔藝回頭看了一眼裡面。
眼裡閃過一絲陰冷。
反正那個女人已經死了,你是永遠不會再想見到她的。
不過這個訊息就算她再怎麼憤怒,她也不會告訴雲江的。
如果雲江知道了這個訊息,閔藝也是真的怕他會不管不顧的就追隨她而去。
那他們就一直這樣吧,閔藝在心裡帶著恨意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