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噠!”
被打暈的兩隻山雞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飛撲著翅膀就要離他們而去。
一時間,雞毛亂飛。
不一會,它們被人捶了一拳,又重新暈了過去。
範遲遲被創得頭暈眼花,定睛一看,竟是今日剛從思過府出來的老五。
“老五!你嚇到為師的乖徒兒了,你看你乾的好事,你不好好修煉,又跑去打山雞了?”
少年身著一身繡著金色太陽紋的白衣,身形頎長,生得眉清目秀,高高束起的長髮上正插著幾根火紅色的雞毛。
蕭書澤癟了癟嘴,抱著山雞不肯撒手,“師父我餓啊,我窮得睡不著,師兄師姐們不在就沒人給我辟穀丹吃,我一顆辟穀丹要分成四瓣吃,還有頓頓吃素面、青菜和饅頭跟個和尚似的,我肚子裡沒有油水,身體就沒有力氣,沒有力氣我根本提不起劍吶。”
說著,他將懷中抱著的兩隻山雞往師父那邊湊,“還有,這是不是普通的山雞,是靈山雞!不是凡物,吃了還有利於修煉呢,嘿嘿嘿。”
下一秒,範遲遲手忙腳亂的給他施了個禁言術。
啊啊啊!雖然他們無極宗是摳門是事實,但是這一路上好不容易給小徒弟樹立的好印象全給這個臭小子敗光了,嚶嚶嚶!
得,比她想象中還摳門,看來原書中對於無極宗“摳門”的描寫還是剋制了,她現在跑路還來得及嗎?
蕭梧左看右看,似乎在計算從哪個方向跑路能快點下山。
範遲遲兩眼淚汪汪,“乖徒兒,你忘了我們在收徒大典上雙向奔赴的師徒情了嗎。”
蕭書澤口不能言,一雙桃花眼不敢置信地瞪大,丟下手中的兩隻山雞,一個飛撲過去抱著小師妹的腳踝,無聲哭泣。
見狀,範遲遲很有眼力的解開他的禁言術並分給他一個眼神。
老五啊,你能說會道,能不能留下小師妹就靠你了。
蕭書澤秒懂,抱著小師妹的腳踝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爹喊娘。
“小師妹啊,你師兄我這些年為了找你三天餓九頓,吃不好睡也睡不好,都餓瘦了,我好苦啊,小師妹啊,你可不要離師兄而去啊,以後師兄天天打山雞給你補身體。”
“小師妹啊,咱們這個家沒有你得散吶,嗚嗚嗚……”
……
蕭書澤哭得死去活來讓人聞之動容,不知道是為自己的悲慘遭遇還是為吃不好而哭。
咱們五師兄表示都有,想當初他的師父和師兄們都是這麼勸他的,只不過他的做法更上一籌罷了。
要問他為什麼哭得那麼熟練?
無他,惟手熟爾。
小的那個扒拉著她的腳踝哭爹喊娘,老的那個攪著手指頭帶著殷切又羞赧的目光看著她。
她的臉皮已經夠厚了,面對這種情況時靴子裡的腳丫子已經快把鞋底摳爛了。
蕭梧摸了摸腰側的空間袋,唉,這都是師父對她的關愛啊。
摳點就摳點吧,不摳怎麼攢錢,她都懂的,大不了以後跟著五師兄去打山雞吃好了。
先說明一下啊,留下她的絕對不是那些寶物喲,而是那雙向奔赴的師徒情罷了。
蕭梧摸了摸鼻子,“師父,五師兄,你們放心,我是不會跑路的,我這人說到做到。”
蕭書澤和範遲遲的目光在半空中交匯。
成了成了。
蕭書澤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手,遞給她一塊玉佩,有些不好意思,“小師妹,這裡邊儲存了我一百道劍氣,遇到金丹後期以下修為修士就用這個,嘎嘎亂殺。”
嚶嚶嚶,雖然宗門有點錢,但是不關他的事呀他實在是太窮了,這是他最能拿得出手的好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