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種情況,他也只能暗自感嘆:
“陳相啊陳相,但願您對下官所說的,都是肺腑之言。”
深夜,張家村。
“他奶奶的,怎麼搜了這麼多家,一袋糧食都沒有?”
雷彪抽出長刀,一刀解決了跪在地上的村婦,厲聲喝道。
現在剛剛秋收完,先前搜刮別的村子,都能滿載而歸,做為牛青山青風寨的堂主,因為這段時間的表現,雷彪深得寨主的信任,正是事業的上升期,今天下山搜刮張家村,雷彪更是胯下海口,定能帶著大批糧食回來。
可一連跑了好幾戶人家,卻一點糧食都沒找到。
“走!去下一家看看!”
解決了村婦,雷彪舔了一口刀上的鮮血,奸笑一聲,高聲喊道。
隨著喊聲,一行人個個提刀,大步朝村裡繼續走去。
“雷堂主,前面那家房子不錯,肯定有糧。”
一個卡拉米高舉火把,跑了過來,邊跑邊喊。
眾人循聲望去,前面是一座青磚堆砌的大瓦房,與周圍的茅草屋形成鮮明的對比。
與此同時,張里長組織的巡邏隊也已經發現了這群山賊,可是見對方人多勢眾,只能偷偷跑到張里長家裡彙報情況。
“老里長,我偷偷數了,這夥山賊足足有十八九人,個個手裡都提著大刀,我們該怎麼辦啊。”
“老里長,這幫畜生殺人不眨眼,村頭好幾戶人家都已經被殺了,乾脆,我們跟他們拼了。”
“拼?拿什麼拼?鋤頭還是扁擔?人家有刀的。”
沒等老里長搭話,幾個人便爭吵起來。
張里長面色凝重,對方都拿著武器,而且人高馬大,來的突然,從以前別的村子的情況來看,肯定不能和這些山賊硬碰硬。
“大家安靜!為今之計,我們只得分頭悄悄通知村民先離開村子,到後山躲躲,等到明天我們再去縣衙報官,請求縣令大人為我們做主。”
思考之後,張里長突然打斷眾人的爭吵,高聲說道。
張里長是張家村威望最高的人,聽了他的話,眾人都齊齊點頭,各自出去,悄悄行動起來。
另一頭的青磚瓦房院外。
雷彪飛起一腳將院門踹開,眾人快速湧了進來。
張茂才正在熟睡,突然被門外的響聲驚醒,不由得罵道:
“這三更半夜的,誰這麼大膽子,敢踹你家張爺的院門,活膩歪了不是。”
一邊罵著,張茂才披上外套,起身下床開啟了房門。
只是房門剛開啟,便愣在了原地。
床上的陳氏也被聲音驚醒,見張茂才邊罵邊起身下床,於是附和道:
“這是哪個挨千刀的,老頭子,你快去教訓教訓他。”
只是見張茂才開啟房門便站在那裡沒有動彈,便疑惑的說道:
“老頭子,你咋了,外面是誰啊?”
一邊說著,陳氏也穿上鞋子,一邊系褲腰帶,一邊衝門口走去。
到門口一看,陳氏白眼一翻,頓時便癱倒在了地上。
雷彪瞄了一眼張茂才身後癱倒下來的陳氏,嘴角略過一絲淺笑,繼續握著刀,抵在張茂才的脖子上,笑呵呵的說道:
“老頭,識相的趕快把你家錢糧都交出來,不然我現在就抹了你。”
只是話剛說完,雷彪就猛地吸了幾口空氣,頓時一愣,罵道:
“他奶奶的,什麼味兒?”
這時,一旁的小卡拉米將火把伸到前面,大叫道:
“雷堂主,尿了,尿了。”
雷彪見狀,一陣無語,一巴掌就朝那個小卡拉米臉上扇去,喝道:
“你他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