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肖紅煉忽然回頭盯著丁風。
“哼!那天晚上你在我的門外偷聽?”
王伯只說過一次關於父親受傷的事,就在丁風送他劍譜的那晚,看來那晚丁風早就在門外了。
丁風撇了撇嘴,扭頭看向石柱,被人當面拆穿的確有些尷尬。
“你的意思殺害焦清素與當年刺傷我父親的是一個人?”肖紅煉並不在意丁風那晚是否偷聽。
“有這個可能。”
“不對,那個黑衣人聽聲音很年輕,絕對超不過三十歲,二十年前,他還是個孩子。”
“那個黑衣人並非是殺焦清素的人。”丁風將與獨眼人和黑衣人的事講了一遍,特別是獨眼人的劍。
“那晚你也在翠峰山?”肖紅煉有些詫異,他沒想到丁風兩次在自己身邊,自己都沒發現。
丁風點了點頭。
“按你的意思,那個獨眼人也不過三十幾歲,也不可能是當年那個人。”
“他可能不是,但他使用的劍法可能是。”
這樣的劍法並不多,也許只有這麼一種,獨眼人肯定與當年那個人有關係。
“我從沒有聽過江湖上有誰用過這種劍法,也只有瘋子才會這麼用劍。”肖紅煉看著劍痕,倒吸了一口冷氣,他是用劍的高手,自然看得出石柱之上的痕跡是如何留下的。
“也許就是瘋子留下的。”丁風想起了獨眼人的劍。
“二十年前的確有人用過這種劍法,只不過只有幾次,就在肖老幫主遇害之前的幾年。”
離水劍龐增,天劍老人,這兩個人的名頭隔了二十多年,依然在江湖上有所耳聞,肖紅煉也聽師傅提起過。
丁風沒有提及王伏久,如果讓肖紅煉知道這些話出自王伏久之口,他肯定要去找他,他不想讓人去打擾這個老人,畢竟他已經承受了很多,應該安度晚年了。
“他們兩個都是死於這種劍法?”肖紅煉臉色一變。
“不錯。”
“可沒聽說哪個人使用如此瘋狂的劍法,能殺害這兩個人的人絕對不會默默無聞。”
“這就不知道了,但這套劍法肯定與肖二爺有關係。”
肖紅煉點了點頭,肖東海也就是因為查詢洛中澤和肖煌候之事才引起這個人的注意。
“無論如何,一定要找到那個獨眼人,也許只有他才能解開這個迷。”肖紅煉道。
丁風點了點頭,可是這幾天他前後在清風口轉了個遍,卻一點發現也沒有。
“獨眼人恐怕不好找,這個人神出鬼沒,前不久在沙漠裡我曾見過他,這次是第二次見面,都與夏家和司馬家的事有關,既然摻和到這件事裡面,肯定會再出現的,不過咱們可以從另兩個地方查下去。”
“哦?”
“這種劍法和一種叫墨玉手的掌法出自同一個地方,當年肖二爺遇刺的那晚上有人使用了墨玉手,還有人使用了一種暗器。”
“墨玉手?”肖紅煉有些納悶。
“這種掌法二十年來很少出現,很少有人知道,但前階段夏天啟在沙漠那一戰裡曾使用過。”丁風道。
“夏天啟?”肖紅煉一愣。
“不錯,夏天啟和夏一山都曾使用過。”丁風盯著肖紅煉。
肖紅煉眉頭皺起沒有說話,冷峻清秀的臉上顯得很凝重也很意外。
“沒聽說過夏中舉使用過這樣的掌法。”肖紅煉道,他聽過夏家的劍和拳,真沒聽過還有這種掌法。
“他們兄弟二人曾在雁山學藝。”丁風道。
“哦?”肖紅煉臉色一變。
“怎麼?”
“沒什麼。”肖紅煉又恢復了正常,眼睛轉向旁邊樹影婆娑的山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