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谷今日格外的冷清,街上寥寥無幾的行人步伐也很匆忙。
清福酒樓在丁風走了之後就歇業了,曹泊名的鼻子比大花的還靈敏,早早就嗅到了危險,他看得出這個丁風與以前的那些人不一樣,也許成方崖有麻煩了。關門之時又來了四個人,看長相就知道是四兄弟,江湖中人打扮,揹著包袱手提齊眉棍,風塵僕僕。見酒樓打烊也並沒有多問,只是打聽了一下白空雨,曹泊名認識白空雨,但他沒說,他從來不找這種麻煩。
此時已是正午。
曹泊名本是好事之人,他跟成方崖也關係匪淺,所以他早早的叫人去打探訊息,到現在人還沒回來。他此時正趴在二樓的窗戶縫看街上的動靜,大花的屍體還在樓下,為何不見成方崖的人過來收屍?他在考慮是不是把大花給曹泊名送過去,就在他猶豫之時看到一個人大街西面走來,這個人也和丁風一樣,看著就與別人不同。
曹泊名心裡一緊,他有一種感覺,這個人也要來他的酒樓,他雙手合十,盼著這個人別在來他這裡,可偏偏這個人就停在了他酒樓的門口,抬頭看了看二樓的窗戶一眼,抬腿就踢開了酒樓的門。
“倒黴。”成方崖想躲在二樓不下去,但他知道自己躲不過去。
“上點好酒好菜。”顧俠之看了兩眼地上的大花,對剛跑下樓的曹泊名說道。
“爺,對不起,今天小店打樣,大爺移步去其他酒樓吧。”曹泊名滿臉堆笑道,眼前這個人鬍鬚掛滿白霜,一看就是在外面待了許久,但看著很爽朗的樣子,應該很好說話。
“打烊了?這大中午的為何不做生意?”顧俠之一點離開的打算也沒有,坐在剛才丁風坐的椅子之上,斜著身子笑眯眯的看著曹泊名。
“今天家中有事,對不住了。”曹泊名抱拳說道。
顧俠之未答話,自己倒了杯茶,喝了起來。
要是以往,曹泊名估計會沉下臉來,說幾句硬話,可今天他卻不敢,這個人給他感覺跟丁風一樣,是他惹不起的人。
“愣著幹什麼,趕緊弄幾個菜給客爺。”既然惹不起就侍候舒服點,免得一會又惹麻煩,曹泊名趕緊讓店小二準備上菜。
等丁風進屋坐下之後,曹泊名沒認出丁風,不但他沒認出丁風,顧俠之也沒差點沒認出來。
“你是從灰堆裡出來的?”顧俠之倒了杯酒給丁風,同時跟李雙雙打了個招呼。
丁風接過小二遞來的毛巾擦了擦臉,接過顧俠之遞過來的酒碗一飲而盡,此時曹泊名才認出丁風,暗自慶幸剛才沒得罪顧俠之。
經過很簡單,顧俠之到了安樂賭坊的後院,發現早已經人去樓空。想想也正常,溫須也和成方崖在安樂谷弄出這麼大的動靜,白空雨肯定知道了,雖然不清楚溫須也要對付的是誰,跟連一行這件事是否關係,但白空雨這麼狡猾謹慎的人,豈會讓自己身處險境。
“我發現了這個?”顧俠之拿出來一個布包,開啟之後有一些黑色的灰燼。
丁風放下手中的筷子,清福酒樓的飯菜還真不錯,挺合他的胃口,不過看到包裡的灰燼時丁風頓時沒了胃口,他現在看到火燒過的東西有點頭疼。
“這個東西好像跟你在肖家莊裡說過的東西一樣。”顧俠之道。
丁風聞了聞,點了點頭,李雙雙厭惡的皺了皺眉,她聞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想起了肖家莊秋老二審問聖手秀才時那朵讓人眩暈的小花和那個泛著藍光的火苗,當然讓她厭惡的是想起了秋老二那副嘴臉。
“這種東瀛傳來的手法並不多,應該是同一個人。”
“要是這麼說,連一行肯定是什麼都說了,那他此時怕是?”顧俠之臉色一變,如果連一行說出來秘密,那白空雨絕對不會留著他的。
“這倒不用擔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