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百紅帶著小花找到了成方崖。
一路上陸百紅很謹慎,怕丁風跟來,其實他沒必要擔心,丁風不可能跟著,街上人這麼多,想跟蹤陸百紅而不被發現,誰也辦不到。
成方崖拿著大花的牙齒,陰沉著臉半天沒有說話,不言而喻,“虎口拔牙”,應該叫“豹口拔牙”。他眯著眼睛盯著小花,小花如篩糠般的低著頭,他感覺無形的寒意從頭頂壓了過來。
小花講完第一次的情況,扭頭看了看陸百紅,陸百紅的黑臉有些紅,他講了自己在清福酒樓的經過,不過他這人有個好處就是輸了就承認,他直言自己的確不是丁風的對手,陸百紅跑風漏氣的還想再說幾句,可是看到成方崖的臉色越來越黑,也就知趣的閉上了嘴。
成方崖扭過頭看了看溫須也。
“三爺,這人是誰?”
成方崖可以肯定這個年輕人是新來的,以前沒聽說有這麼個人,再說安樂谷也沒人敢這麼做,內谷雖然神秘,有些人他惹不起,但他肯定內谷裡也沒有這樣的人。
“我不認識這個年輕人。”溫須也想了想說道。
溫須也離開了泉石鎮之後丁風才去的泉石鎮,他並不知道丁風與蕭存的一戰。
廳內還有兩個年輕人,青衣人叫左唐,是成方崖最信任的人?但成方崖卻將目光投向另一個白衣人,年紀不大卻給人一種沉穩的感覺。
此人名為殷懷素,並非成方崖的手下,只要有人出得起價錢,他可以為任何人辦事,錢多少由殷懷素說了算,殷懷素也絕不多要,他認為值多少錢就要多少錢,但他有個條件,只辦他覺得能做到的事,不過這麼多年以來他還沒有碰到他辦不了的事。
“冷麵青衣,銀槍懷素”,雖然大家都這樣稱呼冷青衣和殷懷素,但連冷青衣都不得不承認,他不配與殷懷素齊名,大家這麼叫,只不過是因為他和殷懷素同一時間來的安樂谷。
殷懷素拿著大花的牙齒,這顆牙齒生生的從大花嘴裡拔了出來,牙根還帶著肉絲,他又詳細的問了小花事情的過程。
“他用兩根手指拔出了的?”殷懷素問小花。
小花點了點頭。
殷懷素二十五六歲,但看著卻有著與年齡不相符的成熟,中等身材,白皙的面板顯得與漠北常年風吹日曬的天氣有些格格不入,永遠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給人一種冷靜的感覺。
“當年我見過一個年輕人,也有一雙這樣的手指。”
“他叫什麼?”
“丁風。”
溫須也跟成方崖對視了一眼。
“三年前在天音寺,他為一個叫顧俠之的朋友出過手,我當時在場。”殷懷素道。
“顧俠之?”溫須也忽然想起那晚救走花千里的就是方醒和顧俠之。
“如果這麼說,可能就是這個丁風,年前顧俠之和方醒來過泉石鎮。”溫須也道。
成方崖聽到丁風這個名字之後眉頭緊鎖,他也好像聽過丁風,的確聽過,他忽然想起就在前幾個月李瘸子去對付的那個人。
李瘸子再也沒有回來。
“你去一趟如何?”成方崖問殷懷素。
“如果是丁風,那我也沒有辦法。”殷懷素猶豫了一下跟成方崖說。
成方崖臉色有些凝重,如果連殷懷素都這麼說,這個人的確不一般,看來得他親自出手了。但他並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多惹麻煩,他總感覺最近氣氛有些不對,安樂谷這幾天來了幾個人,都很神秘,本來他不想管溫須也的事,可溫須也提出的條件太誘人。
“成爺,江湖規矩是交易歸交易,老夫答應的金剛傘和天花弩給了你,要的是“神工機鑑”和方醒,書我已經拿到了,人卻沒抓到,退一步說,方醒我可以不要,但咱們可是提前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