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時間,更不是特定的日子,壇體居然與花滿樓跳崖的那日一樣。眼見處的山體已經呈左右兩側狀。不同的是周圍沒有積雪掉落,更沒有金光浮現。低頭望去,斷痕處黑乎乎的一片,深不見底。
九樺珍沒有猶疑,像是在生死攸關的節點上,轉頭對著寒喬交待了一些事,說道:“尊者,我想下去看看,如遇不測,請將此物交給周旭!”
言罷,他單手將背上的大刀遞給寒喬。
“哎!將軍,這裡並非唯一通路!”寒喬正吃力地扛著大夏龍雀,慢吞吞地追在九樺珍的身後,幾番提醒著。可惜,這人的腦袋只能接受一路訊號,其他聲音都被自動遮蔽了。
九樺珍縱身一躍,內心的聲音一遍遍地響起:元卿,大哥來了,你等等我。
彷彿,他跳的不是山崖,而是什麼花海,什麼仙界。彷彿這一躍,不會觸底,更不會摔死。彷彿,此刻劉元卿正陪著他,正朝著他微笑。
正當這決絕的人快要粉身碎骨之時,有一股力量將其吸入山崖壁的巖洞內。隨即猛得摔倒在石板上,半天動彈不得。
“你來了?”說話的是一位聲音淡漠長髮過腰的男子,只是頭頂至髮梢已然花白。
九樺珍掙扎著起身,晃了晃腦袋,半晌才看清那人的背影。熱淚盈眶地問道:“可是元卿?”
那人並沒有轉身,而是嘆息一聲回答道:“將軍,何曾見過跳了崖還能存活的人?你這痴情未免也來得太遲了一些!我猜你找的那人早已是成了一具枯骨,也許,早已灰飛煙滅。”
“呵~是我太過於奢望了!前輩是?”九樺珍剛有了一點希望的火苗,就這麼被那人的幾句話撲滅了,自嘲地問到。
“你知道這裡是哪兒嗎?就在祭壇上敲個沒完沒了!打擾我清修了。”那人嘴裡叭叭地說著,轉身的剎那,九樺珍不由自主地神色慌張。
“怎麼?將軍是見過我。”那人抬眼掃過九樺珍驚恐的眼神,不解的問到。
“前輩是?你的臉竟然與一人無異!”九樺珍看呆了,幾乎結巴地吐出幾個字。
那人拂袖而至,見其手臂受傷,便伸手極輕地撫摸其臂膀至手心。片刻以後,九樺珍體感微熱,酸脹帶麻,指尖緩緩地有了觸感。
“我是一個已逝之人,你問我姓名,我只能告訴你。我曾經叫’西谷’,如今無名無姓。”那人揹著手,在九樺珍身旁來回踱步,像是準備好了問題,一個接一個地問。
“你就不好奇我為何知道你是將軍?看來,你比某人口中的人還是差了一截!”
“對!無名前輩是如果知道我的?”九樺珍回過神,趕忙從地上起身,急切地問到。
“隨我來!”那人撩起裙襬,輕觸岩石路面,朝深處走去。
九樺珍一路張望著四周,只見暗道裡的牆壁上懸著燭臺,五步一個。腳下路面平整,像是專人修建。
二人在道上走了一刻鐘,來到一處石屋內。
只見屋內除了正中央放置著一個囚籠,沒有過多旁物。
九樺珍走近一看,正是奄奄一息的劉元卿,立刻潸然淚下。
“元卿!這是怎麼回事?前輩你!”九樺珍見此狀況立刻心潮暗湧,哽咽著斥責到。
“我也無能為力,劉元卿為了鎖住西邪,把二人合二為一,死死地捆上了。一會兒清醒,一會兒瘋癲。”那人雙眉如蟬蛹般娓娓道來。
“有什麼辦法可以救他!?”九樺珍貼近那人,抬眼凝視到。
“唯有《荒啟心法》,元卿把前半本給了我,我只能學著給他續命,還有半本不知所蹤。”那人唉聲嘆氣地說到。末了,還無奈地搖了搖頭。
九樺珍之前聽說過這本秘籍,只是一路被栽贓嫁禍,連書的影子都沒有瞧見過。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