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藝院飯堂。
吃飽喝足後的陳一乂此時內心依然是有些坎坷的,雖然知曉自己把贓物毀屍滅跡了。但不知為何內心卻是有些悶悶的,好像自己犯了天大的錯事似的。
甚是自責,愧疚,羞恥等等複雜的心情一一湧現。
或許是自己恥於沒能抵擋住錢財的誘惑,又或許是自己怕死吧,等等。
固然財帛動人心,但還不至於喪失了自己的道德底線的。
理性告訴自己,必須快速增強修為或許才有可能活下來。又或許是對於自身命運的無奈選擇。
不管怎麼說,以後若有機會再還回去吧。也不管是否對與錯,也不管是否無人知曉。
總之大難過後若我還活著,則必儘可能的還回去。
我雖然可以當作從沒發生過此事該吃吃該喝喝。
可,自己的內心卻是騙不了自己的,定是會良心難安,修者不該如此的。
明心見性。
這一刻,陳一乂似是悟了。
不再在意彼時的前因後果,在當下發生的事情,一切都顯得那麼有條不紊。
雜藝院山門處此時聚攏了一群人,首當其衝乃是掌門,次之三司二位以及五院院長聚在一起商談著什麼,還不時掃視在場的人一眼。
忽聽掌門聞言。
“昨夜有盜賊偷入我泰華山泰華劍派盜走了爾等今日需要朝貢的靈幣,約有三千三百枚,若有知情者舉報之,則當場拿出十分之一獎賞之。”
過了會,見無人應答。
便又宣佈,“爾等無人應答,當是外人做的無疑。
即是如此,爾等便把包裹一一開啟,以防賊人調包爾等還不自知。
由吾及三司查驗一番,還爾等清白。”
此時的陳一乂則冷眼相待。
把包裹放在地上一一開啟,等待著檢查。
待到掌門及三司檢查完畢,宣佈爾等皆是清白之身後。方才收拾起被弄亂了的衣服等物,重新裝入包裹繫好,背在身後。
過了會。
掌門及三司許是依然沒有頭緒?
隨後掌門宣佈一個時辰後,朝貢隊伍在此地集結出發。
“給爾等一個時辰,速速去解決自身瑣事等等。”
而早已準備好的陳一乂則根本無動於衷,竟是席地而坐冥想修練。
似是絲毫不被外物影響。
一個時辰很快,至少對陳一乂而言很快。
朝貢隊伍已是整裝待發。
掌門從靈器納寶內取了酒水倒滿茶碗分與三司二人,然後與自己也滿上。
你二人此行之危險乃是我派前所未有的,遇事則需萬般小心,珍而重之。若是實在避無可避時,務必要保全已身。門派重任皆壓在你二人身上,吾不濟矣。
吾滿飲此杯為爾等送行。
隨後三司二人也皆飲淨杯中之酒。
掌門五指伸直併攏,手掌自然伸直,手心向上,肘作彎曲,腕低與肘。以肘關節為軸,手從腹前抬起向右擺動至身體右前方。另一手下垂放置於後背,目視二人,面帶嚴肅說道:“爾等務必一路小心謹慎保重已身,請。”
隨後一干人等下山而去。
到了鎮上又迎來十幾個皆身穿黑色服飾統一制式盔甲的中年漢子。
萬事殿主對其說道:“爾等跟上。”
隨後,眾人來到馬場各自尋一馬匹騎上出發。
萬幸!行的並不快,似是讓眾人熟悉馬匹。
這讓沒騎過幾次馬匹的陳一乂從而有時間掌握並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