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感嘆了幾句,我們這就走吧。”
老魏笑道,“哈哈,我初次來到上清觀時只覺這裡的道人真是辛苦,修個道每日還要爬上爬下這麼高,而且吃水還得專門跑到官道旁的山澗裡去挑回來,來回一趟就是四五里路程,真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啊。”
餘一丁笑了笑並沒有接話,老魏只是個公門中人,他哪裡懂得修行一道的艱辛?何況道士的修行也不僅僅是找個道觀打坐參禪悟道,最重要的是還修身養性,每日裡的爬上爬下勞累筋骨不過是磨練心性的一種方法而已。
不過這一次接引道人並未搭話,只是默默地走在他們幾人前面。
餘一丁望著道人的背影,心念一動,對老魏說道,“敢問魏捕頭,剛才在住持的屋內時你還說前些日子來過上清觀?”
老魏鬱悶地答道,“是啊,就在五日前,也就是在先前我們經過的官道旁,又有賊人搶劫過路的行商,然後飛速躲藏進那片樹林中,我們得到訊息後便立刻將這一帶仔細搜尋了一遍,還到上清觀詢問過玉玄道長,結果嘛,仍然是一無所獲。”
“當時住持的身體……?”
“嗨!別說了,那天我見著玉玄道長時,他老人家的身體還是一點問題都沒有,誰知道這才剛剛過去了五天,怎麼就會病成這個樣子?這還真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啊,唉!”
說到最後老魏又想到了十天後自己很有可能面臨的悲慘結局,一股同病相憐的淒涼感油然而生,不由地重重嘆了口氣。
餘一丁可不是想聽老魏的感嘆才問出這些話,緊接著他很自然地又對著前面的接引道人問道,“敢問道長,不知住持這是得了什麼惡疾,為何會在短短的數日之內便病得如此嚴重?”
道人並未停下腳步,只是放慢了一些速度,一邊繼續往階梯下走去,一邊答道,“無量天尊,就在前日午後,貧道正在三清大殿值守,忽聞住持身邊的貼身道童明月前來稟報,住持突然暈倒不省人事,貧道急忙前去檢視,只見住持躺在房內,面如赤金滿頭大汗,隨後貧道派人請來上清觀附近的郎中為住持醫治,郎中給住持看過之後說是突感風熱,瘴邪侵體,可能還被毒蟲蟄咬過,郎中又開出幾副方子,住持服過郎中開出的湯藥後,今日已經好轉了許多,其實前兩日他的病情更加嚴重。”
“哦”
老魏恍然,他們這裡靠近山川大河,特別是像上清觀這種建在山區的道觀,雖說距離青烏鎮不遠,但是這個時代別說是山區,就是一般的村鎮裡也會遍佈蛇蟲鼠蟻之類的毒物,稍不留神便會遭受其害,所以山區的郎中也多有醫治此類傷病的方法,想必玉玄道長不僅是中了風熱,很有可能還被蛇蟲之類的毒物咬過才會病得如此嚴重。
餘一丁轉頭看了鍾離雪一眼,意思是說看吧,你這個妮子猜錯了吧,玉玄道長很有可能是被毒蟲所傷的。
哪知鍾離雪卻是小腦袋瓜一揚,斜著眼瞧著餘一丁,口中還不屑地輕輕哼了一聲。
餘一丁見她屬於煮熟的鴨子嘴硬那一類的,可是此刻卻沒工夫同這個妮子計較那麼多,於是不再理會鍾離雪,此刻他腦中還有一些其他的想法。
就算玉玄道長是被毒蟲所傷,可是方才餘一丁想要幫著老道看病時,若是換做其他人,在遭受如此嚴重的傷病之時,如果有人毛遂自薦可以診察一下病情,甚至有可能幫著治療一下,哪裡會有不由分說便拒絕的道理?
餘一丁堅信這其中必有隱情。
於是他又說道,“我看住持的年歲偏高,卻突然遭此厄運,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道長還是應該再想想其他辦法啊。”
接引道人答道,“無量天尊!多謝居士有心掛念住持的病情,但是居士有所不知,貧道請來的已是附近最好的郎中,他曾對貧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