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喝了有十斤左右,普通人恐怕早已醉倒,李盛甚至已經給站立在餘一丁身後的幾名侍衛使了個眼色,意思很明顯,如果餘一丁不勝酒力,那幾人一定要將他及時扶住,千萬別令他失態。
直到這個時候,在座的眾人中只有柳翠最為鎮定,餘一丁的酒量她早已見識過,想當初在慶陽時鐘離宇設宴,派出林嘯天和李忠兩位酒量非常好的將領跟他對飲,結果卻是那兩人直接就被喝翻,還沒下酒桌便被衛士攙扶著回到自己的軍帳歇息,而餘一丁卻跟個沒事人似的。
鍾離雪只跟餘一丁喝過兩次酒,結果兩次她都醉得不省人事,當然不清楚餘一丁到底有多大的酒量,但是看著他和李盛的身邊各自擺放著兩隻已經空了的酒桶,而且一旁的侍從又搬來了兩桶放在他們身邊時,鍾離雪也不禁轉頭望向柳翠,眼神中滿是擔憂之色,直到柳翠微笑著對她微微點了點頭後,這個妮子的神態才恢復原狀。
餘一丁和李盛二人又幹了一碗,各自亮出碗底,相視一笑。
“哈哈哈!餘先生真是好酒量,看來先生所說要與本將痛飲一場絕非虛言啊,好!好!好!”李盛放下酒碗哈哈大笑,最後又連說了三聲好,大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味道。
“呵呵呵,其實主要還是將軍的酒好,在下不知不覺便多喝了一些。”餘一丁微笑道,深深地看了李盛一眼,但卻眼神清澈,哪有半分飲酒後的狀態?
“哦?……哈哈哈!”
李盛一愣,隨即再次大笑,端起酒碗對著餘一丁朗聲道,“餘先生果真是海量,看來今夜本將定要與先生一醉方休了,哈哈哈……”
餘一丁忙道,“萬萬不可,明日一早在下還要趕路,醉酒後就起不了床了,只因將軍的酒確實不錯,這才多喝了一些,再說了,現在夷人還在城外虎視眈眈,將軍是守城主將,軍務在身,豈可開懷暢飲?這樣吧,我們喝完這剩下的兩桶,等到下一次在下返回大梁路過坤陽時,定要與將軍好好痛飲一番。”
聽了餘一丁的話後李盛頗有些不以為然,他的酒量大在座的各位都清楚,何況他能官至三品,豈能是孟浪之輩?
李盛今年三十一歲,十五歲從軍,這十六年間他從一名官軍小校一步步做到虎威將軍,從未因飲酒誤事,別人不清楚他的酒量到底有多大,就連他自己也不清楚,反正最多的一次他喝了三十五斤,將與他一起飲酒的幾位將領全部喝趴下了,可他卻仍舊未醉,依然可以舞刀弄劍,身邊的五六名親衛一起上都不是他的對手。
所以今夜李盛和餘一丁各自喝了十斤,壓根就算是墊了個底而已,而且現在沈辰基還坐在上首呢,如果李盛是那種貪杯誤事之人,可能不用餘一丁開口,這位郡王早就已經制止他們繼續喝了。
但是餘一丁既然已經說出這話,李盛也有些躊躇,客人說喝不下去了,主人家總不能硬勸吧?那樣豈不真的是成心要將餘一丁灌醉了嗎?
李盛又望向沈辰基,卻見郡王只是微笑看著兩人不置可否,只要李盛不會誤事,坤陽城無憂,他就無所謂了,這種酒雖然容易醉人,但是餘一丁畢竟是一名修行者,沈辰基覺得二十斤酒對於他來說肯定沒有問題,如果王道人不受傷,輕易也能喝上八九斤的,何況餘一丁這麼年輕呢。
這時鐵振堂開口道,“李將軍,餘先生是這次夷人暴亂的有功之人,將軍可不能將他喝壞了身體啊,來來來,本官今日也陪將軍再飲幾杯,但是我的酒量可不好,明日護送郡王返京之事決不能有半分差池,還請將軍體諒。”
說著鐵振堂便將自己碗中的水酒一飲而盡,有了他帶頭,其餘幾人紛紛端起酒碗向李盛敬酒,這下算是給了李盛一個臺階,省的他不知說些什麼而尷尬。
李盛也只好借坡下驢,端起酒碗對餘一丁道,“如此也好,餘先生下次返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