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笑趕跑了兩個毛賊,回到屋裡後自然少不了姐姐楊落兒的關心外帶一頓數落:“……車裡本來就沒留什麼值錢的東西,他要偷讓他儘管去偷,你出去幹什麼?實在不行你就喊人嘛!你說你要是有個什麼閃失叫我怎麼跟泉下的爹孃交待……。”楊落兒吧啦吧啦說了一大堆,楊笑也只能在一邊俯首帖耳,老老實實的聽著。到最後,楊笑見姐姐說著說著就開始哽咽不己,眼睛裡就要往流出幾滴眼淚來,他還得連忙反過來安慰姐姐一番。
等到了約定的日子,一大早姐弟二人就來到了縣衙。在縣衙外等了半天,終於有衙役出來將二人引至一間廂房,進入房內只見老縣丞正與一個漢子說話。
老縣丞見楊笑姐弟進來,就向二人引薦道:“你二人來得正好,這位就是本縣的張校尉。張校尉主管本縣的大小軍務,你堂叔的事還要問他才行。”
說完,老縣丞回過頭又對張校尉說道:“張校尉,這就是楊家的兩位子侄,他們兩個的事還是由你跟他們說一下吧?”
二人忙向張校尉行禮。
張校尉生得人高馬大,膀大腰圓,醬紫麵皮,留著落腮鬍子,一開口聲如洪鐘:“老縣丞客氣了。”張校尉向縣丞客氣一句後又轉過頭打量了一下姐弟二人,開口道:“楊家兄弟原是我管下的百夫長,因立有軍功升了校尉一職,已在半年前調往貢州城上任去了。”
姐弟倆聽到堂叔的訊息後面露喜色,忙向二人打聽該如何前往貢州城。
張校尉說道:“此去向南,路途嘛……約麼一旬有餘吧。”
老縣丞接過話:“貢州我也去過幾回,路程遠近嘛……還好說,就是途中河湖甚多,在渡口等船實在是讓人等的有些心煩。”
張校尉嗯了一聲:“你姐弟兩個小小年紀又是千里迢迢而來,想必一路上並不好受吧?聽說前些日子關內還在鬧賊患,你們能一路找到這裡真是不容易啊!。”
楊落兒回道:“託將軍與老縣丞的福,路上雖說遇到了一些事情,不過好在有驚無險。”
張校尉朝天拱手道:“西梁王治下法紀嚴明,斷然不會像關內那般讓賊寇橫行!”老縣丞也在一旁點頭稱是。張校尉又道:“一會兒我為你二人寫一封路引書信,好打發途中的大小關卡。”姐弟二人連忙稱謝。張校尉擺手道:“哎!不必如此客氣,你二位堂叔與我有多年的袍澤之情,一點小忙,能幫還是要幫的,等見到你二位堂叔後記得代我問句好。”
姐弟二人拿到書信,謝過張校尉與老縣丞後連忙回到客棧,收拾完行李就立刻上路了。
經過連日趕路,果然如張校尉說的那樣沿途一派太平氣象,只是有些許關卡檢查而已。也如老縣丞說的那樣,一路上河湖眾多,彷彿是到了水鄉一般,等待渡船或是繞些路途不可避免。
十多天後,貢州城外來了一行人,三男四女,這一行人里老的老,少的少,正是楊笑姐弟一行人。
行至貢州城下抬頭望去,只見城高三丈,巍峨聳立,城牆通體由一種暗紅色的大石頭建成,城樓青磚綠瓦,硃紅門窗,甚是氣派。
“這西梁果然富庶,州府城牆都比關內的州府城牆要高大許多。”王伯抬頭望著貢州城的城牆說道。
楊笑從車廂裡探出身子趴在王伯的肩頭上同樣望著城頭,聽到王伯的話就開口道:“這個我知道。這是因為西梁境乃是國之壁壘,一切都以軍務為先,防範異族入侵是頭等大事,這裡的城牆自然要比關內的城牆高大結實許多。”
進到城裡後一行人先到州府衙門報備在案,在州府衙門裡打聽到堂叔楊虎近兩天可能正在貢州城的將軍府內敘職。於是,姐弟一行人連忙向將軍府趕去。
州府衙門位於城東,將軍府則建在城西,兩者相距並不太遠,一行人很快就來到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