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說到呼延灼獻上吳不諱的人頭舉城歸順了西梁王,至此,聖京城的最後一道天塹告破。
呼延灼將楊笑迎入寨內,把所轄防禦、兵馬、錢糧等帳目圖冊全都交與楊笑過目,又領著楊笑在寨內巡視一番。巡視過幾處地方後楊笑向呼延灼問道:“呼延灼將軍,那位為我等指路,又轉送信函的老翁現在何處?”
呼延灼面帶笑意:“知道將軍會問起,將軍請隨我來。”
呼延灼一路領著楊笑出了軍寨來到軍寨外的一處小村莊。在這裡生活的大都是軍寨士卒們的家眷,還有就是一些個靠著軍寨討生活的小商小販們。
剛進村子,遠遠的就看到一位老者在門前忙活著手裡的活計。楊笑加快步伐來到老者身後一禮道:“多謝老仗兩番相助!”隨後雙手捧出一個小袋子:“一點薄禮,還望老仗不要嫌棄。”
老者放下手上的活計,回過身認出了眼前之人後拱手道:“楊將軍客氣。事情嘛……都是呼延將軍吩咐的,老頭子不敢居功,不過您既然來了……”老者說著抓起了楊笑手裡的錢袋:“嗯……東西就留下吧,人嘛……你就隨意好,反正老頭子也沒什麼好招待的。”
從先前的兩次接觸中能感覺到老者是一個十分直爽的人,但實在是沒想到還是這樣的一位性情中人。楊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只好尷尬的笑了笑。
這一幕讓一旁的呼延灼大跌眼睛。知道這老爺子隨性的很,但沒想到這麼隨心所欲。
“我說梁三爺,先前不是給了你一些銀子讓你把家裡佈置一下好招待楊將軍的嗎?你……怎麼一點不見動靜啊?”呼延灼問道。
誰知老者一臉懵逼的反問道:“佈置?什麼佈置?那不是給我的賞錢嗎?”
呼延灼指著面前的老頭沒好氣道:“梁三爺,我說你怎麼該糊塗的時候不糊塗,不該糊塗的時候你怎麼這樣啊?”
楊笑笑著伸手止住二人:“啊,無妨,無妨。”
呼延灼向楊笑陪了個不是道:“軍寨中已為楊將軍備下了酒宴。”
楊笑邀請老者一同前往,哪知老者一扭頭不樂意了:“我不去!他姓呼的又沒叫我。”
說起這位老者還真是跟呼延灼沾著一份不太遠的親戚關係,論起輩份來也確實是呼延灼的遠房表親,也確實是爺爺輩兒的,所以呼延灼這一聲三爺叫的也並不虧。
老者這一聲拒絕讓呼延灼也是服了,他向老者作揖道:“三爺?!我錯了,您老請!您老請!”
老者冷哼一聲這才肯作罷。
呼延灼又接著說道:“另外啊,我不姓呼,我姓呼延。”
老者滿不在乎的一揮手:“哎呀!都一樣。打你爺爺那時候起我就是這麼叫的。”
一行人回到黑澤寨裡一番宴飲。
此後呼延灼與老者各自受封一方,這是後話撂下不提。
只說楊笑拿下黑澤寨,玉嶂郡的郡守聽到風聲後立刻棄城逃跑了。不是他不想抵抗,而是玉嶂郡能用的兵力幾乎全部都調到了黑澤寨,現在他手上實在是無兵可用了。不只玉嶂郡無兵可用,就連聖京城的一部分兵力也丟在了黑澤寨,聖京城都自身難保,誰還會管他小小的玉嶂郡呢?本來就不是什麼好鳥的玉嶂郡郡守不跑路才怪呢!
黑澤寨失守的訊息傳來,朝堂上自然更是少不了一片震動。皇帝看著手上的奏章,只看了頭一行的“黑澤寨失守”幾個字就把他氣的手都抖了起來,一把將奏章摔在腳下大聲吼道:“這個吳不諱是怎麼搞的,都沒有像模像樣的打上一場就這麼把黑澤寨給丟了?西梁軍如此長驅直入,難大我大周就沒有一個能打的嗎?就這麼任憑這幫亂臣賊子肆無忌憚?這是為什麼?嗯?為什麼?”
面對皇帝的暴怒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全都忌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