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宮不久,我住的殿,就被包圍上了。
我知道發生了什麼,雖然那些東西一個都沒有處理,但是還是絲毫不慌。
牡丹在窗外被大雨摧殘,花瓣零落地半沒入土。
我坐在裡頭,眼睛半睜半闔地等著。
趙高跪在我跟前,“王后莫急。”
末了,他看著我勾了勾唇,轉身離去。
一個老奸巨猾的人,忽然對你笑笑,絕大多數事情不會是好事。
果然,不久,趙高一臉笑地進門,“王后,請。”
我從容地起身,理理衣裳,優雅地對他笑笑,走出門外。
梁鈺予真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我身邊怎麼還是會出現這種人?
到了主殿上,我笑著瞥了一眼鈺予。
“王后私藏公文?”
“什麼公文?”
“寡人已經看了,王后還有什麼話說?”
我看著鈺予又笑了笑,慢慢走到她身邊喃喃:“梁鈺予,你真不錯。”
“既然這樣,鈺予,你告訴了他些什麼現代知識。”
瞥向鈺予,她心虛了,我也不去追究,反正這玩意兒我已經看淡了,早就瞞不住了,所以我的重心大部分都放在了社會現狀和君臣性格等方面。
“王后領罪。”
聞言,我深深地看了一眼嬴政,沒跪下。
“容辯!誰能保證那真是從我那兒搜出來的?而且梁鈺予從前是我的近身婢子,調換個東西不是什麼難事。更何況,我還有人證證明她常常出入宮庫。”
“那是你自己要拿!”她急了。
我也知道是我自己要拿,但是很抱歉,你不仁我就不義。
“是麼?既然是禁品,我為什麼會頻繁去拿?大王常來我宮中,若是真有,難免來不及掩藏,為何那麼多次都沒有被發現?”
“這……”不等她說完一句話,我又打斷,“況且若是我要,一拿一放為兩次,來回次數該是兩次兩次算,為什麼記錄在案的次數多了一次?那單獨的一次你又幹了什麼?拿出去亦或是調包進來?難不成我把這種東西放在自己的殿裡邊兒惹人發現?”
當然,我不知道是不是多了一次,畢竟我也不注意這個東西,但只要有莫名的底氣,說話不軟下去,假的我也給你變成真的。
“況且這東西於我沒有絲毫用處,我要做的,就是不得罪大王便是保家族平安,這個東西放宮裡豈不是惹人猜忌?倒時候夷三族可不好搞,我這人,生平最怕死了。”
語畢,嬴政看著我沉思,手指一下一下叩在案几上,偌大個殿堂,就只回蕩著他叩案几的聲音。
此刻我注意到,趙高見我沒有供出他來,便溜了出去。
不久,趙高回來了。
他拿著一些竹簡。
“大王恕罪,臣罪該萬死。聽了王后的話,方才又命人去尋了深處幾個箱子裡頭的書,卻沒想到,均是一些典籍。”
說著,他雙手奉上東西。
“臣當真是糊塗了,查到兩本便因著關係重大急匆匆就來了,卻沒想到細查一番。還請大王降罪。”
“罪不至此。”嬴政笑著看了我一眼。但這種笑,不是很和煦溫和的笑,而是帶著些森然與猜忌的笑。
笑不達眼底,就是這個樣子了。
我閉上眼睛默了默神,知道自己算是又活下來了。
至於梁鈺予……
“大王,鈺予能否交由妾處置?”
他點點頭,我便將鈺予領回去了。
:()歷史學家穿越秦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