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一直垂著眼皮子的徐福,總感覺哪兒不對……壞了,指定有詐。
剛想開口問徐福,可他卻就這麼消失了。
我雖然懷疑其中有詐,但我覺得有必要去試探試探。
就這麼走也不行,既然打了我箋白蘋的名號,又答應人家了,一定得幫幫人家。
我看向高漸離的築,是時候給他換一個了。
手一揮,送他一個上好的,還鑲著玉嵌著銀絲的那種。
變出這個東西后,一細琢磨,好像太過招搖,現在他也不太發達,恐怕被賊人盯上,不行。
於是我這個良心商家就又送了他一個贈品築:外表平平但是音色出奇地好,隨便敲兩下都好聽。
什麼金啊玉啊的,我給他留了一麻袋,應該不會再還不起錢了。
既然送了東西,就該打道回府了。
回宮路上,像是有誰在指引一般,我不自覺地走了另一條路,似乎進了一片森林,靈氣叢生。
風掃綠葉,激起千層碧浪。
山澗的一泓清泉空明澄澈得如同琉璃一般,倒映著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林,瀲灩波光將兩岸的石壁映得五彩斑斕。
陽光透過葉隙,在地上形成錯落有致的光斑,森林中,有鹿踏光悠然而來。
朝氣蓬勃,給人以無限生機。
是靈獸。
它看見我,啼叫一聲,鳥鳴聲也隨之自樹後冉冉升起。
說實話,雖然這是正經迎神仙的禮節,卻著實地把我嚇了一跳。
那隻鹿化為小仙子過來牽著我走,我也乖乖跟著她在樹林裡穿梭。
走了很久,她停下了。
四下環顧,走了半天跟沒走一樣,好像樹都長得差不多。
小仙子對著我詭異地一笑,如同徐福般消散了,我抬眸,前面林子忽然出現個人首蛇身的傢伙,還順帶搭了個臺子,這是女媧吧?
剛想行禮,可她傷痕累累,像是奄奄一息。
天庭究竟發生了什麼破事?我怕是少不得要回去一趟了。
我看著她滿身傷痕,於心不忍,便以微薄的仙力一點一點地去填充她消逝的神力。
拼盡全身氣力,她這才有睜眼的力氣了。
“始母。”我按著禮節給她行了禮。
“孩子……快走……快走……神帝……神帝……”她氣息微弱,聲音蚊子大小,說著,還艱難地抬手指了指我身後,等我往後看,卻什麼也沒發現。
一轉頭,好嘛,女媧又暈了。
再轉頭向身後看去,還是什麼都沒有,不過再轉回來看向女媧時,看見的不是女媧,是嬴政。
他用很久很久以前那個駭人的眼神瞥了我一眼,嚇得我連連後退,已經好幾年沒有看見這種眼神了,現在看還是覺得害怕。
等等,我好像忽略了重要一點:他怎麼在這?!
嬴政像是沒有看見我一樣,從女媧的鱗片裡自顧自地提取東西。
“秦政?”
我準備靠近他,然而還沒走幾步,就被打飛了。
幸而只是被打飛,不像女媧那樣命懸一線。
我也在飛出去的那一瞬間就想通了,這哪兒是嬴政,這td是神界的天帝,就是不見的那個傢伙。
所以他和嬴政長得一模一樣,嗯?一模一樣……
資訊量忽然就變得大了起來。
現在我合理地懷疑嬴政等於神界天帝。
當然,也有可能是借凡體這一說。
:()歷史學家穿越秦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