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來帝城島送死?”
“為了更多人活著。為了我的陛下。”
“克飛亞國王不是陛下。”馬克搖了搖頭,仰面躺倒在床上,說:“大陸姓斯伯捷,斯伯捷大陸的皇帝,只姓斯伯捷。”
“真是個袍子狗,蛇蠍太后和虛偽皇帝的走狗。”
“嘴巴放乾淨點,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裡是東陸,還沒到你的黑蠅窩!”馬克亮了亮床邊自己的劍,警告讓秦藍思閉嘴。
秦藍思也識相的沒有繼續找話說。他望著窗外明亮的視窗,這是進入一望無際的森林急流杳無人煙處之前,最後一個躺在房間裡睡覺的夜晚。
當然,他不是在惋惜柔軟的床鋪,而是逃跑的機會。
進入森林後面臨的危險就不僅僅是這個金銀袍的寶劍了,黑夜與野獸,惡魔和傳說或許更讓人膽寒。
而這個夜晚,他或許能有一線時機,逃入湍急的人潮。
等到床鋪上傳來了平和舒緩的呼吸聲時,秦藍思卻從噩夢之中驚醒了。
他看著自己的手銬,又看向緊閉的窗戶。
這是唯一的機會。
秦藍思不敢抬腳走路,因為腳鐐的鐵鎖鏈會動出聲響,於是只能摩擦向前。
悄無聲息的移動十分順利,他很快就走到了視窗。
可當他小心翼翼的將窗戶開啟了一條縫時,頸間的一股涼意瞬間冰凍住了他的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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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跑不掉的。”
秦藍思扭過頭,望著馬克那雙澄藍的眼睛:“你家有西陸人嗎?”
“沒有。”
“東陸人有這麼清澈的藍瞳,十分珍貴,或許你遠在西陸的親生母親,給母牛擠奶時尤其想知道你眼睛的顏色。”秦藍思一邊說話,一邊已經將兩隻腳移動到了窗外。
“再動我就殺了你!”
“你不會,我是俘虜,你是袍子狗,你必須遵從,皇帝的命令。”說完,秦藍思就直接跳了出去,正好落在旅店後面的馬廄頂上。
馬克也毫不猶豫的跳下去,緊跟著已經跑出後門的秦藍思,追進了街道內部。
二人在月光下的石板街道間不斷的穿梭,馬克的眼睛時刻不敢離開秦藍思,他這些日子故意不給秦藍思足夠的口糧和淡水,就是為了在他逃跑時,體力無法支撐。然而秦藍思依舊可以一直快速奔跑幾個街道。
一直到了一處高大且燈火通明的建築物後牆時,馬克從另外一條路抄到了秦藍思的前方,並躲在拐角處,等到秦藍思一接近這裡,馬克迅速現身,長劍再次架到了秦藍思的喉嚨處。
“不要浪費體力,我不會殺你,但……”馬克低眼看了秦藍思一眼,果斷收劍朝秦藍思的腿上剌了一刀:“不要叫痛,這刀只有半指深,它疼但不會冒多少血,你不會死,也不會發炎發燒。”
馬克沒有在乎秦藍思一直惡狠狠的蹬自己的眼睛,而是被這幢建築物內的景象吸引了過去。
屋內架滿了兵器,還有許多光著膀子的男人在抬送兵器與組裝兵器,旁邊還有幾個穿白袍子的監工。
馬克沒有說話,但是為何這麼晚了,城兵還在這裡忙著做這些?但是馬克知道一定不是什麼好事,因為監工大嚷著,如果黎明前達不到標,就要那些苦力好看。
“這不像是正常的兵器署,不然為什麼不在白天干活?”秦藍思笑了笑,看向馬克。
馬克沒有接話,因為他心裡已經有了推測。
凱特不是個老實人,或者說,他作為先帝的兄弟,對皇帝的寶座,不可能沒有覬覦之心。
“我們該走了。”
“你應該先給皇帝送信。”
“給皇帝送信?”
從馬克還有秦藍思身後傳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