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圍著克拉堡?”周塵低頭想了想,說:“因為侏儒嗎?”
“耶夏的死的確不是因為疾病,但他該死。”齊柯想了想,繼續道:“我們需要兵力。”
聽到齊柯的話,周塵也很無奈,但他必須要離開,如果進了地瓦國,路程就又要變長。
“明天我們就要進入地瓦國了。”
這是夜晚到臨後,齊柯對周塵說的最後一句話。
而周塵坐在火堆前,望著一片無法逾越的草地丘陵時,內心苦澀又無力。他開始考慮自己走著一條路的正確性,手被最簡單的工具捆著,用力量流解開易如反掌,但他們每個人手裡都拿著奇形怪狀的武器,周塵很可能沒跑出去多遠,就會再一次被抓回來。
“你要去淹都幹什麼?”
周塵回過頭,就看見耳目坐到了自己面前。
“學習。”周塵想隨便搪塞過去。
“學什麼?”耳目好像十分好奇,眼睛裡都帶著渴望的光芒。
“學……厲害的東西。”
“我想要學真正的風眼術,但我祖母說,這東西根本學不來。”
“那你現在是怎麼看到的?”
“風眼術是把視野給風,而我的風眼術,是把視野延伸,一個是與自然結合,一個是邪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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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術?”周塵第一反應,其實是惡魔的暗術。
“對。”耳目點了點頭,說:“有個人說,可以拿我最寶貴的東西和他交換這個視野。”
周塵皺起眉頭:“交換?你拿什麼換的?”
“臟器。男人最重要的臟器。”
夜裡的風還比較涼爽,涼爽的風會讓人清醒。周塵忽然意識到自己是否也是在強求自己本不該得到的東西。
禁術?照明術?風眼術?
他並不知道哪些是真正屬於他的,哪些是他所強求不來的。
周塵必須想清楚,不然,等他會見到惡魔那一天,就無法再回轉了。
惡魔會來臨,就是因為它嗅到了慾望的火焰,且是不會熄滅越少越旺的火焰。
至少現在周塵知道,風眼術,不是他能強求得來的。
第二日清晨,他們起了個大早。齊柯站在隊伍前面,尋找了一圈周塵,見到他依然在人群裡,心裡才舒了口氣。
不過也有些遺憾,或許這是齊柯給周塵的機會。他料到這一夜是最佳的逃跑時機,剛從森林裡出來,所有人都疲憊不已,根本沒有過多的閒暇關注周塵,他完全可以悄無聲息的離開。
而齊柯知道這一切,也願意在這一夜舒舒服服的睡個好覺。
但周塵錯過了這個機會。
“你們是哪個商隊?”
齊柯從內心深處的思慮中驚醒,他轉身望著馬上坐著的一個同族人,白髮寸頭,瘦乾的身子,卻滿是精壯的肌肉。
“第十二。”
吳源讓自己的隊伍停下來,然後下馬,來到齊柯面前:“族長說過,克拉堡的流族人不會拿人換錢。”吳源看了一眼衣著格格不入的周塵,又看向齊柯。
但齊柯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輕鬆的語氣讓人感覺到他完全不怕他們的族長。
“我是克拉堡的流族人,也是,流族人。馬齊進了克拉堡之後,越發有領主的感覺了。但我們是流族人,流族人從不是什麼樂善好施的怪人。”
“如果流族能有自己的領地和領主,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吳源反駁。
齊柯收起笑容,眉目間不知為何,升起一團慍氣:“流族人如果成了一個城市,一個區域,那麼流族人也不是流族人了,'風雨為吾之前路'只句話,也可以荒廢了。”
“族長只是不希望流族人再做什麼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