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豔紅幾人的業務擴大。
除了縫補衣服,又兼職賣菜。
只是,這幾人的攤子挨在一起,客人上門了難免為了趕緊賣出去自己的菜而搶客人。
有時候這種抬高自己貶低對方的話就脫口而出了。
時間一長,矛盾就出來了。
梅花一上午沒賣出去二斤菜,氣很不順。
對著生意好的王秋菊甩臉子質問,“秋菊啊,你剛才那話什麼意思?什麼叫我的菜沒你的賣相好,這都是一塊地裡長出來的菜,怎麼就你的好我的差了?合著人家就只能買你的菜不能買我的唄?”
“梅花啊,我不是那個意思……”王秋菊訕訕的說。
“你不是這個意思是幾個意思?”梅花臉黑的難看,大聲嚷道,“這一上午了,來一個你撬一個,有你這樣的做生意的嗎?”
眼見要吵起來,幾人也出來當和事佬。
柳豔紅拉著梅花往自己的攤位去,“好了好了,別吵了,吵能吵出錢來啊?把你的攤兒支到我旁邊吧,我這挨著路口,人多。”
見有臺階下,梅花也沒再咬著不放,提溜著自己的攤位擺在了柳豔紅旁邊。
免不了要蛐蛐一番,王秋菊也自知理虧,假裝什麼都沒聽見。
又是裁縫攤兒又是賣菜,雖然開源了,但是也給人一種不專業的感覺。
於是,這原本做裁縫的主業卻發展成了副業。
除了剛擺攤那幾天賺了點錢,以後的生意差的一批。
甚至有時候乾坐一天也沒有接到一個活兒。
雖然有了賣菜這個副業,可畢竟地裡的產出有限,一天最多也就賣個塊八毛,還不夠折騰的。
幾人熬到五點多不得不回家的時候才離開。
拎著沒有賣完的菜回去自己家吃。
進到家屬院,路過醫務室碰到了揹著孩子收晾曬好床單的王彩玉。
她離婚的事兒不是什麼大新聞,領證當天就被她前婆婆嚷嚷的人盡皆知了。
老太婆以為這樣可以給自己兒子找個能生兒子的大姑娘了,但是殊不知把自己兒子的前途也給斷送了。
許建設拗不過老孃,但是自己又立不起來,離婚之後渾渾噩噩日子過得沒個人樣兒。
柳豔紅過去跟她搭話,“彩玉啊,你這天天就在醫務室鋪個床洗個床單的幫點兒這種小忙,能養活自己和孩子嗎?”
王彩玉垂頭苦笑了聲,“餓不死就行了。”
背上的小姑娘不哭不鬧,睜著眼睛四處好奇的打量。
柳豔紅伸手戳了戳她的小臉蛋,“這小丫頭倒是乖巧,長得真討喜。”
小丫頭也不認生,笑呵呵的看著她。
半晌,她又說,“你總是這樣也不是長久之計。以後孩子大了都是用錢的地方,就算是不為你自己想也得為孩子多想想啊。”
聞言,王彩玉悶頭不吭聲忙著自己的事兒。
柳豔紅越說越起勁兒,一副為人家著想的樣子。
瞧她發愁的樣子不知道還以為是王彩玉的孃家人呢。
一張嘴嘚啵嘚的說著單身離異女人帶孩子的辛苦。
王彩玉說,“也沒你說的那麼苦,夏至有時候也讓我幫著做做衣裳,也能掙點兒。”
“夏至?”柳豔紅不確定地問,“林夏至?”
“對啊。”王彩玉毫無防備心的對她全盤托出,“她裁縫店裡訂單多做不過來,所以有時候會拿來讓我幫著做。”
柳豔紅打聽道,“那她這一件衣服給你多少錢啊?”
“五塊錢。”
“五塊!”
她震驚了。
五塊錢一身衣服。
她們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