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拿出一張紙,道:“這是李姑娘股東證明,請姑娘收了。”
那個小紅一把搶過,仔細的看。
李文秀道:“要分這麼清楚麼?那你已經成立合作社,這錢交出去了?你哪來的一百兩銀子?聽說你來的時候身無分文啊!”
林海道:“合作社的錢財賬目自然都交給嚴小丁了,我怎麼身無分文了,小滿身上夾衣裡總有些錢財以防萬一,況且我是合作社掌櫃,先預支一些工錢不行嗎?我還有薪資可以抵押呢?公是公私是私,這永春縣和我私人的賬不可亂了。”
李文秀笑道:“公私都是我的。”
林海道:“什麼?”
李文秀道:“沒什麼?你這次來是公事還是私事?”
林海道:“我來是為你這裡建水庫的事,這後山可是你的財產?”
李文秀道:“李管家,你來。”
李管家過來拱手道:“小姐!”
李文秀道:“林縣令所提,無有不允。”對林海道,“這些我不懂,你看著辦吧!”
這麼信我?
什麼都聽我的,那有什麼好說的,挖唄!我又不要水庫,我只要搞點錢搞點政績,收買點人心就夠了。
回到縣衙,天快黑了。雁老六帶了一個婦人在大堂等著,旁邊一個口眼歪斜的人,一看就是傻子。
那婦人見了林海,倒頭便拜:“民婦王氏拜見縣令大人,阿大,快跪下。”
那傻子也跪下,卻不說話。
林海道:“你便是王氏?可是你會養鴿子?我問你,那鴿子去了孟家莊嚴家莊,你有本事讓它飛回來嗎?或者那邊的鴿子,你能讓它找到縣衙嗎?”
王氏道:“這個不難,需要我帶了鴿子兩地跑一趟或者那邊有人也餵養就行。”
林海道:“好!起來吧,你家住哪裡?養了多少鴿子?可以帶縣衙來嗎?”
王氏道:“我在大羽山後王家灣外的破窯裡住,養了十三隻鴿子,這鴿子帶縣衙來養需要時日。”
林海道:“聽說你丈夫亡故了?怎麼又住破窯裡?沒田地嗎?”
王氏道:“民婦年輕時候身體不好,生了這孩子阿大娘胎裡帶出病來,是個痴傻的,婆婆丈夫埋怨我甚深,然父子連心,央郎中來整治這孩子,把田產都賣光了,丈夫著急死了,婆婆年紀大了也跟著去了,民夫只得帶了孩子乞討度日。這養鴿子實在是民夫常頭暈頭疼,藥鋪胡大夫說須得天麻陪著鴿子喝湯,民婦沒法,自養了些鴿子,破窯種點天麻,養自己病。所幸這鴿子放出去自己找食吃,不然民婦如何養的起?”
林海見那婦人個子高,又黑又瘦,衣服破爛,道:“你窯那裡可種得有天麻?”
王氏道:“天麻都收了,已經陰乾了。”
林海道:“你且把鴿子天麻都帶來這衙門內堂居住吧!破窯不要回去了,這裡教我養鴿子種天麻,待八九月再做安排如何?”
王氏驚喜道:“謝大老爺,只是民婦愚兒醜陋,怕嚇著進出的各位大爺!”
林海道:“這後堂很少人來,我也常不在此。”
王氏道:“老爺不坐堂如何辦公?”
林海笑道:“你倒好,這個也知道,誰說辦公一定要在公堂上?你明日再跑一趟破窯,把鴿子和你要的東西搬來,住我這裡,大小解要到外面廁所,阿大可以到處玩,但我的公文不許動,知道嗎?能做到嗎?”
王氏連道:“能做到,阿大是有些痴傻,卻聽話得很,我說什麼他就聽什麼。”
林海讓雁老六媳婦兒和王氏一起收拾一間房,供王氏母子暫住。
第二日,孟祥,嚴玉林,徐老漢陳老漢一幫人來,林海讓雁老六媳婦兒奉上胡蜂送的蜜糖水,陳老漢喝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