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無雙瞪大眼睛,沒好氣地問:“你還想怎樣?!”
成天浪嘿嘿一笑,說:“當然是接著來啊,咱們得把戲做足了,讓人家一聽就信,這才叫專業嘛。”
柳無雙胸脯急劇起伏,雙唇緊抿,滿腔怒火噎在喉間,竟是氣得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可瞧著成天浪那副煞有其事的模樣,又知他所言並非毫無道理,當下滿心無奈。
她銀牙緊咬,心一橫,索性緊閉雙眸,雙手死死攥成拳頭,從牙縫裡擠出兩聲:“啊~~,啊~~~”
這事荒唐得緊,她只覺一顆心直往下墜。
成天浪看著柳無雙氣得滿頭大汗,忙不迭奔去洗手間,取了毛巾,快步遞到柳無雙手中,口中溫言慰藉:
“姐姐別生氣哈,今天實在迫不得已,小弟在此立誓,絕不向旁人吐露半個字,你權且寬心,莫把此事擱在心上。”
柳無雙白了他一眼,接過毛巾,心裡剛覺得這個小流氓還算有點良心,不料成天浪又開口了:
“哎,我說姐姐啊,你別光‘啊、啊’的叫啊,那聲音多了去了,除了‘啊’,還有‘喔’、‘嗯’,甚至你還可以加點髒話啥的,更有味道嘛。”
柳無雙一聽,氣不打一處來,瞪大眼睛,咬牙切齒地暗道。
你個小兔崽子,你以後最好祈禱別落我手裡,不然不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我都不姓柳!
想著,她呼呼喘著粗氣,真想跳起來把成天浪一把掐死。
但氣歸氣,正事還是要辦的。
柳無雙心裡惦記著隕石的事兒,於是叫一聲就低低地問一句。
“~你剛才說的那枚隕石,到底是怎麼回事?~東條櫻姬怎麼找到你的?~還有,隕石現在到底在誰手裡?~”
初歷此番異樣言談,柳無雙心內煩悶欲絕,成天浪亦覺周身不自在。
瞧著那絕色佳人面龐暈紅,於身前配合演戲,誰能泰然處之?
虧得近日借冥想靜心之法勤加修習,方能勉強定住神思。
成天浪清了清嗓,略顯尷尬地將能量結晶體之事的前因後果徐徐道來,末了告知那物件尚在市科研所評定鑑別,與東條櫻姬的交易,也已被他一口回絕。
柳無雙微微頷首,輕啟朱唇:
“原是這般情形。~~~!東條櫻姬一夥確係境外犯罪分子,你能拒其誘惑,~~~~!此舉甚是得當。然事已至此,~~~~!為何不向我們警察報訊?再者,李彪那幫人,也是社會惡徒,~~~~~!你怎會同他們有所瓜葛?~~~~”
成天浪抬手撓了撓頭,暗忖此事著實難以言明。
若直言化學老師說警察不可靠,柳無雙定會嗔怒。
他斟酌片刻,開口道:
“現在尚無實證可指證他們在走私犯科,若貿然報警,唯恐驚了他們。況且隕石現在也不在我手,他們沒辦法搶奪。至於李彪,我與他並無深交,他不過要拜我為師,學習那金鐘罩功法罷了。”
“你還會金鐘罩啊?~難怪我剛才那一下子沒把你打趴下,哼,想不到你小子還有兩把刷子!~”
柳無雙瞪大眼睛,語氣中帶著幾分驚訝。
看她叫得如此賣力,成天浪實在是憋不住,捂著嘴吭哧吭哧地笑了起來。
柳無雙剛對自己的叫聲有點適應了,被他這一笑,臉上瞬間紅到了手指尖,怒道:
“笑什麼笑!再笑我就不叫了!”
“別,別,姐姐,你叫得挺好聽的,真的,繼續叫。……嘿嘿,哈哈,吼吼!”
成天浪直笑得淚花在眼眶中打轉,幾欲奪眶而出。
柳無雙在側,氣得貝齒緊咬,銀牙咯咯作響,卻又不敢稍有停歇,只得繼續那恩恩啊啊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