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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瑢這才想起來,曲離歌已經離開很多天了,就問西玥“離歌去哪兒了,他去幹什麼?”
西玥聽到黛瑢這樣問,眼睛不由得看向別處“額——那個,他去辦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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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她的曾經
千年雪谷中,曲離歌在冰谷裡漫無目的的走,九公主什麼都不說就走了,這裡是她的地盤,她不想讓他找到,他便是有九牛二虎之力也找不到的。
不過走著走著,眼前的一切漸漸就不一樣了,等曲離歌發現不一樣想要撤離已經來不及了。眸子一暗,曲離歌暗罵自己大意,冰蛟一族的幻術在妖界中算是數一數二的,他一旦進入,如不是使幻術者自動撤去法力,輕易是出不來的。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這麼兩天他始終隱隱覺得他和那個九公主應該早就認識,似乎還有很深的糾葛,他且看看她耍什麼把戲,便信步朝前走去。
越往前走,風景越是迤邐多姿,比起只有白茫茫的雪谷來說好了不知多少倍。
曲離歌長長的出了口氣,一掃幾日在冰谷裡的壓抑心情,看見前面有一條靜靜地河流便嘴角一勾向著河水走過去。
河水果然清澈,能看到游魚在裡面靈巧的滑來滑去。曲離歌蹲下洗了把臉,再定睛看河水時,眉間的顏色就變了。
不知什麼時候,清澈的河水裡竟有了紅的顏色,並且顏色越來越深,曲離歌鼻子嗅了嗅:血的氣味,而且不是人。
順著河流上游,曲離歌終是發現了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女子,身上的血把一身碧綠色的羅裙染成更深的顏色。
女子匍匐在地上,曲離歌小心翼翼的把女子翻過身來,去發現自己看不清眼前女子的面容,曲離歌不相信的揉揉眼睛,還是看不清楚,便放棄這一徒勞的動作,轉而去檢視女子的傷勢。
碧衣女子醒來的時候,是在一片桃花林,簌簌的花瓣落下來,遠處有一個人長身玉立靠著桃樹吹簫,是熟悉的旋律。碧衣女子幾乎要落下淚來:真好,時隔千年你還是選擇了救我。
輕靈婉轉的簫音一個優雅的迴旋漸漸落下來,碧衣女子抬眼對上一雙滿含笑意的眸子,以及嘴角那一抹恰到好處的弧度。
曲離歌伸出手“姑娘醒了”
手上一涼,女子已經搭上他的手“多謝公子相救”
手上的溫度讓曲離歌的眉頭微微皺了皺,嘴角的笑意卻是加深了“這是在下應該做的,遇到這樣的事想必無論是誰都會出手相救,姑娘不必言謝”
碧衣女子眉眼彎彎,心下想到:怎麼能一樣呢,那個人是你。嘴上卻說“我叫碧洛,公子你可以喚我阿洛,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曲離歌看著眼前看不清面容的女子,仍是笑了笑“阿洛”,他故意把這兩個字拖長了尾音“我一個故人似乎也是叫阿洛的”
“是嗎?公子可是認識她很久了?”言語間的興奮不用多仔細就能聽出來。
曲離歌眉尾一挑“不久,前兩天剛認識”
女子不再說話:原來還是自己太心急了啊。接著就聽對面的人說“我叫曲離歌,姑娘喚我名字就好。不過我看我還是叫姑娘阿碧吧,免得和我那故人混淆”
在這幻境之中已經有十來天了,每天曲離歌都靠吹簫來打發時間,或站著或坐著。阿碧每天都在,或靜靜地聽他吹些自己編的曲子或隨著曲子的旋律翩翩起舞,有時候一跳就是一整天。
看著滿天嫣紅中那一抹旋轉的碧色,很純潔很乾淨,慢慢的那一抹碧色似乎旋轉進他的腦海裡與某一個久違的身影重合,一起旋轉一起朝他微笑。
簫聲嘎然而止,阿碧回頭就見通體碧綠的長簫被扔到一邊,曲離歌抱著頭痛苦的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