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在射犬的行為並非無的放矢,在路上與司馬二討論之後,袁熙快速的把自己的歷史印象和記憶整理了一下,發現了兩個根本條件,一是自己對張燕的看法有誤,二是發現袁紹如今應該還在“好謀無斷”中。
第一個條件源於記憶裡的一次合縱。在漢末有過數次軍閥合縱,而袁熙記憶裡的這一次合縱是針對袁紹的,當時發起這一合縱的是袁術,主要聯合的物件就是公孫瓚、陶謙和張燕,他們分四個方向包圍了袁紹,陶謙先是與公孫瓚在青州搭了界,而陶謙又把手伸到了豫州地界與袁術聯絡起來,張燕更是南下攻打河內準備與袁術聯絡起來。而當時的曹操不過是袁紹剛扶持的兗州刺史,劉備是公孫瓚手底下的屯田官,孫策則是袁術的一名校尉。後來袁紹與曹操一起打破了袁術的合縱,擊敗了這四人的聯軍,甚至呂布都還在袁紹陣中,可惜袁紹看出呂布不會“屈居人下”,就把呂布給擠兌走了。那麼,現在看來,陶謙、公孫瓚已死,袁術半死不活,張燕作為這一合縱的最後生還者,應該是袁紹最先處理的物件才對。
第二個條件就是歷史印象中,袁紹的各大謀士關於南下打曹操的各類辯論,田豐和沮授一派,審配和郭圖一派,吵得是不可開交,但是這段時間居然沒人關心張燕的死活。
因此袁熙認定,袁紹還在猶豫的是要不要先把張燕拔了再南下,那麼眭固的存在就讓袁紹很彆扭了。結果就是袁紹決定讓眭固自生自滅。
既然如此,袁熙覺得自己不是不可以幫袁紹解決張燕這一問題,本來幽州就有黑山匪患的問題,如果自己向袁紹提出他能解決黑山匪的問題,袁紹或許就會答應給袁熙增兵,正好一舉多得。
離開射犬一個多時辰後,袁熙、司馬二與眾人到達了溫縣,跟著司馬二到了司馬家,剛到家門口,就見到司馬家的門房跑過來,衝著司馬二就哭到:“哎呀!我的二少爺啊!您可回來,老夫人聽說您去了冀州,現在懷縣那邊還打起來了,一直在擔心您呢!這會子都出了病了!”
“啊!娘又暈倒了,大哥不是在家嗎?”司馬二也不裝了,趕緊以司馬懿的身份衝進家裡,還不忘跟僕人說:“這幾位是我朋友,你先帶他們去中堂坐會兒。”
司馬懿又轉向袁熙說道:“‘老同學’,待會兒我們再詳談好嗎!”
袁熙也不戳穿,說道:“快去吧!大孝子!我們這沒關係的。”
那門房一聽是司馬懿的同學,立刻熱情的過來打招呼,說道:“幾位爺趕緊裡邊請,我去給您幾位倒點茶水!”然後又對著院子裡面喊道:“老九,出來給幾位爺把馬牽走喂好!”
袁熙進入了司馬府,發現這裡竟然比自己的刺史府還闊綽,不知是不是因為是縣城唯一的大家族,感覺佔地面積很大,而且屋裡的各類擺設看起來也很上檔次。
甄良等人也不客氣,坐在人家中堂的客座上就喝起水來:“這個司馬二真不地道,一直也不說他是這家的少爺,還瞞我們。”
“人家也沒說自己不是少爺,你沒看出來是你自己沒眼光。”鞠六懟了甄良一句,趙五和陳大在一旁偷笑。
“行了,放尊重點,人家可是溫縣第一大世家,不是我們這些外來者能壓的住的,這裡也不是幽州。”袁熙看他們準備鬧騰,趕緊阻止。
甄良等人一聽,立刻明白袁熙的意思,主動站到袁熙座椅後面。
不一會兒,司馬懿就來了中堂,說道:“還真不巧,我大哥去應招了,說是朝廷的大軍到懷縣了,讓我大哥去幫忙,大哥他中午剛走。”
“沒關係,反正我不是來找他的。“袁熙也不客氣。
“我能問問大人,找在下到底為了何事,我們倆在潁川可沒接觸過。”司馬懿雖然跟袁熙在路上已經熟悉了,但是不代表他不警戒袁熙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