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莯姝的話語，柳昭是有些驚異。

莯姝前輩竟然就要快登仙了嗎，怪不得她根本探測不到莯姝前輩的修為境界。

“莯姝前輩，是為何無法登仙呢？”柳昭是開口問道。

莯姝是淡然一笑，隨後道：“若要登仙，必要斬斷塵世所有，更要心境清明，吾心中......還有太多事未盡，所以在此，候了幾萬年。”

太多事未盡？

難道，是麟龍一族的原因......莯姝心中有恨有怨，無法報仇，無法心境清明。

“莯姝前輩......也想要殺渡憂......所以渡憂未死盡，前輩就無法登仙......”柳昭是緩緩而言。

聽到柳昭的言語，莯姝依舊是淡然一笑，隨後緩緩點了頭。

“柳昭小友，甚是聰慧。”莯姝是不吝誇獎。

“那莯姝前輩如何得知，我會到此？又是如何得知，我是渡憂的轉世。”柳昭又是問。

聞言，莯姝是微微嘆了口氣，隨後她站起了身，望向了湖水之中。

湖心之中是一股靈力而出，顯露出了一個八卦，八卦之上水珠流轉，好似羅盤。

莯姝是望向了八卦，嘆息一聲言語道：“凡事冥冥之中，本就有定數，吾早算到，你會到此......也算到，渡憂會在你手上終結。”

望向那巨大的羅盤，柳昭是有些驚異。

莯姝前輩，竟然會法修卜卦之術嗎？

還有渡憂……真能夠在她手上終結嗎？

“天道倫常，道法自然，全逃不過天地一卦之間。”莯姝是說著，手向著湖心的八卦之處輕點，隨後一道藍光是緩緩鑽入了柳昭的腦海中。

那道藍光，是一段短暫的畫面，畫面之中柳昭浮空於天空之上，是望著地面之上密密麻麻的人群抬起了手，一道靈力而去之後，死傷一片。

耳邊有人哭喊著：“阿昭！不要！”

柳昭向著那人望去，是許絨的臉，她的身旁還站著陽玦、書季安、還有梁岐。

他們都是悲痛神色望著柳昭。

柳昭想要停手，手中靈力卻不受控制向著許絨那處而去。

坐在莯姝前方的柳昭是痛苦喊聲而出：“不要！”

正此時，遠處的湖面上，只見莯麟是飛躍而來，他喊聲道：“孃親！她不是渡憂！不要傷她！”

他還未飛躍到湖心之時，就被莯姝一個飛掌，拍飛回到了岸邊。

莯麟是吐出了一口鮮血，而後是皺眉望向了莯姝，眼中是湧出一股狠意。

他似乎真的能為了柳昭同莯姝動手，同自己的孃親動手。

莯姝是轉眼察覺到了莯麟眼中的狠意，是明顯一愣，而後緩緩開口道：“吾以為......你追隨她，是因為渡憂的原因，沒想到是吾想錯了。”

莯麟是啐了一口鮮血，而後開口：“渡憂？她有什麼配我忠心的！”

“那為何？你要跟著柳昭。”莯姝是轉眼，眼中探究。

聞言，莯麟是啞言了，他回答不上來。

“你心悅於她。”莯姝是似乎看穿了莯麟一般。

莯麟是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莯姝對面的柳昭是緩緩睜開了眼，她眼中落寞傷痛不已。

她沒有聽到莯麟與莯姝的談話，只是沉聲向莯姝開口：“莯姝前輩，我看到的，都是以後會發生之事嗎？”

腦海中的她……殺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