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方騰杉的目光之處，柳昭皺眉了。

莫非，跟這小狐狸有關係。

“與小狐狸有關？”柳昭開口問。

方騰杉見此默默開口：“也不全怪曲芸......”

言畢，方騰杉是突然皺眉。

不對，這丫頭套話呢。他竟是被這丫頭話頭帶著跑了，不自覺回答了。

柳昭望向小狐狸，問道：“曲芸......小狐狸的名字嗎。它是前輩的靈寵嗎？但是看它對前輩的態度，不太像......”

妖獸還未化形之前，一般可沒什麼名字，唯有靈寵是由主人起名。

聞聲，方騰杉是嘆了聲。

既然都被柳昭猜測了，他也不再隱瞞。

他望向了昏睡的小狐狸道：“你可聽過奪舍之術......眼前這隻狐狸，其實是我師妹，不過......它早就忘了我了。”

奪舍！

柳昭驚異望向小狐狸。

奪舍她自然聽過，一人的殘存的魂魄佔領他人的肉體得以復活。

她只聽過人奪舍人，何曾聽過人奪舍妖獸的。

“可她為何......奪舍一隻妖獸。”柳昭吃驚問。

望向柳昭吃驚模樣，方騰杉是繼續道：“我做的，她已不配為人，它一身修為已經被我毀了，也不配化形。”

他說得雲淡風輕，似乎這不是什麼大事。

聞言，柳昭皺眉。

到底是因為什麼事。

方騰杉似乎十分關心這曲芸，害怕傷害到它性命，但卻讓她奪舍妖獸，阻止她化成人形，寧願毀她修為讓她永生畜道。

好生奇怪的人，既有著慈悲，又十分狠毒。

見柳昭神色，方騰杉慢慢開口道：“所以，丫頭你可想錯了，我並不是什麼好人。”

柳昭張嘴想要問些什麼，卻被方騰杉打斷。

方騰杉又是開口：“丫頭，我也只能告訴你這麼多，此事與你沒關係，莫要繼續追問，對你無甚好處。”

看來，方騰杉並不想再回答柳昭的問題。

說完，方騰杉是去了那些黑衣人屍首間，開始一個一個翻找那些人的儲物袋。

柳昭也不再追問，她不過只是好奇。也不應再一次次去問如此僭越的問題。

翻出了不少靈石之後，方騰杉是掂量了幾下，滿意道：“看來，幾天的酒錢又有了。”

確實，方騰杉就算不是個壞人，也真不算個好人。掏死人錢這種事情，也不是個好人能做出來的。

隨後方騰杉是扔給了柳昭幾張符紙道：“從這些人儲物袋翻出來的，送你了。”

柳昭不明所以。

“除了九張瞬移符外，其他都是些基礎攻擊符紙，丟出去就能生效的那種。”方騰杉道。

柳昭緩緩開口道：“這瞬移符，我不會用。”

瞬移符，需要修習術法配合使用，柳昭一個劍修哪裡會。

方騰杉道：“真笨吶，如此簡單的術法都不會！聽著！法修根源便是法道，天地萬法，五行八卦是其根源，瞬移便要明確八卦方位，自己悟吧。”

柳昭聞言，是望向了手中的符紙。

聽不懂。

雖是如此想，但柳昭還是把那些符紙放進了自己的儲物袋。

“多謝前輩。”柳昭開口。

正此時，不知何處是突然轟隆一聲，似有東西爆炸了，聲音響徹百里。

方騰杉轉眼望去，皺眉道：“那是，環宇門方向。”

柳昭心中一驚，口中道：“環宇門，出什麼事了。”

轉眼，方騰杉似乎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心中一根神經似乎突然一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