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岡有些詫異,林漁明明是流放充軍的,一個階下囚,竟還能在桂州,混的這麼有排面!
看來牛逼的人,不管在哪都是一樣的牛逼!
林漁緩緩睜開眼,掃了眾人一眼,微微頷首,淡淡道:“來桂州許久,你對我也算是有孝心!便幫你這次!”
劉恩對他話中的無禮不當回事,反而大喜道:“多謝林大哥!事後必有重禮奉上!”
林漁點點頭起身,看向對面眾人,淡然道:“你們是一個個來,還是一起上!”
蔣虎見他氣勢不凡,臉色凝重的打量起林漁,忽的大笑道:“我當是什麼人呢!原來是個賊配軍!倒是能裝腔作勢!”
“哈哈……”蔣虎身邊一眾人也跟著大笑起來。
林漁伸手摸了摸臉上的刺印,也咧嘴笑了起來,笑著笑著,他身形忽的就動了!
“呼!”
似一陣狂風颳過,林漁身法迅捷,招式兇猛,如猛虎下山般,瞬間就衝到一人身前。
“轟”的一拳砸出,那人還沒反應過來,頓時就不動了,臉上還帶著尚未收斂的笑容,分外怪異!
“你……”
異變陡生,眾人大驚,然而還沒等他們驚撥出聲,林漁再次衝殺上去,如虎入羊群般,一拳敗一人!
眨眼之間,便只剩蔣虎一人失魂落魄的站著,目光呆滯。
林漁上前拍拍他臉,淡淡道:“笑啊!怎麼不笑了!方才笑的不是挺開心的嗎!”
“你……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我舅舅可是桂州城的都監……”蔣虎強撐氣勢,結結巴巴的威脅起來。
林漁不屑道:“那又如何?左右已經充軍發配了,還怕你威脅!”
“林大哥,不要殺他!”劉恩也慌忙勸道,他跟蔣虎之間,說白了只是利益之爭,但若鬧出人命,這事可就不好收場了!
當然其他一些嘍囉的性命,不在此列!
林漁頭也不回的說道:“他方才嘲笑於我!現在是我跟他之間的事!與你無關!”
說著又拍拍蔣虎的臉,冷聲道:“想不想活,想活的話,跪下向我磕頭認錯!”
蔣虎面色難看,劉恩也是大急,這配軍身手好是好,就是不受控,若不是這次被蔣虎逼急了,也不會用他。
林漁冷笑道:“不瞞你說,我最煩的就是你們這些權貴子弟,當初若不是被那混蛋仗著權勢迫害,老子現在還在姑蘇快活呢!”
話音剛落,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哦,你是被誰迫害啊?說出來,本官為你申冤!”
林漁大驚,豁然轉過身去,一看來人,瞳孔劇縮,他怎能忘掉這人,就是他毀了自己苦心經營的魚龍幫,還把自己送進了大牢!
他本能的想上前動手,可一想這人當初能夠隻身追殺陸槐生,武功少說也有一流境界了。
於是他決定忍他一回,“你怎麼會在這裡?”
王岡並不理他,大步走進房中,伸手一指,丁三端來椅子,他旁若無人的坐下,微笑道:“諸位有何冤屈只管說來,本官會為你們做主!”
林漁一臉無語,這話何異於“堂下何人,因何狀告本官?”。
轉而看向王岡身邊的丁三,卻見對方正衝他使眼色,讓他稍安勿躁!
劉恩見狀行禮道:“不知閣下何人?”
丁三立刻按著王岡的吩咐,答道:“此乃安南征討營機宜文字兼管勾醫藥事,新科狀元王岡王機宜! ”
“官家特命查探廣西諸事!”王岡拿出一塊玉佩亮了一下,淡淡道:“一句話,衙門管的了的事,我能管!管不了的,我也能管!”
眾人大驚,慌忙行禮,他們哪見過什麼皇命令牌,單一個安南征討司的官,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