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如一位疲憊的旅人,終於結束了一天的行程,緩緩地躲到了山背面。
烏雲如洶湧的潮水,迅速佔據了整個天空,月亮再次爽約,未能按時出現。
夜幕如濃稠的墨汁,烏雲蔽空,野狼谷彷彿被一隻巨大的黑手緊緊捂住,陷入了深沉的黑暗之中。
谷內深處,斷斷續續地傳來狼叫聲,此起彼伏,如同一曲恐怖的交響樂,不絕於耳。然而,駐地周圍卻出奇地平靜,直到半夜也沒有一絲風吹草動。
然而,這看似平靜的表象,卻如暴風雨前的寧靜,越是平靜,就越預示著有事要發生。
百丈之外的雜草叢中,一條條黑影如鬼魅般悄然聚集,數目不斷增加,一百、二百……一千……數千條野狼在狼王的帶領下,如同一群沉默的殺手,悄悄地來到了谷中駐軍的前方。
它們齜牙咧嘴,口中噴出的氣息彷彿帶著死亡的味道,蓄勢待發!雖然這些野狼的攻擊力並不強大,大部分都相當於人階頂峰到地階一、二級之間,即便是為數不多的幾條狼王,戰鬥力也只有地階三、四級左右。
比起部隊裡計程車兵來,它們或許稍顯遜色,但是它們畢竟是魔獸,嗜血成性,不畏死亡。再加上黑夜如同它們的天然屏障,為它們提供了絕佳的偽裝,可謂佔盡了天時地利。
野狼在狼王的引領下,如暗夜中的幽靈,悄然潛行。它們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隱若現,彷彿與黑暗融為一體。
這些野狼宛如夜色中的幽靈,與黑暗融為一體,唯有那一雙雙閃爍著幽深寒光的眼睛,如同夜空中的點點繁星,若隱若現。
而輜重部隊計程車兵們早已體力透支,連續的奔波讓他們如被狂風摧殘的幼苗,一路行來也未能得到恰當的休整。這夜深人靜之時,正是他們最為疲憊的時刻,戰鬥力銳減,不足平時的一半。
有好多站崗計程車兵如軟腳蟹,只能依靠手中的長槍支撐著身體,在睡夢中尋找片刻的安寧。
沒睡計程車兵也只是強打精神,眼睛勉強睜開,站在那裡,彷彿風中的枯草,精神渙散,意識模糊,警覺性不足一成。
來回巡視計程車兵則如醉漢般跌跌撞撞地在兜圈子,踉踉蹌蹌,能不摔跤已是萬幸。
至於那蹲守在後面的機弩兵,十之八九都已沉浸在夢鄉的旋渦中,如痴如醉。
四十丈,三十丈,二十丈,十丈!直到野狼如餓虎撲食般走近到離最近的崗哨不到十丈之時,那個士兵才如夢初醒,意識到眼前有物體靠近,但還未來得及發出聲音,被猛撲過來的野狼咬斷了喉嚨,鮮血噴湧而出……
“啊……!”
“狼來啦!殺啊!……”
直到數十隻野狼如潮水般湧入軍營,展開血腥的殺戮時,那些還在打盹計程車兵才如大夢初醒,手忙腳亂地呼叫!但所謂的三級防禦早已如紙糊的窗戶,被群狼輕易地撕破了一個大缺口,場面混亂如麻。“嗷……”遠處狼王一聲長嘯,如驚雷炸響,無數的狼群如洶湧的海浪般更瘋狂地朝駐軍撲來。
或許是那已然四處瀰漫的血腥氣息,如惡魔的邀請函一般,讓那些野狼愈發癲狂,轉瞬間數千匹野狼便如潮水般從四面八方湧入了軍營。
慘叫聲此起彼伏,如惡鬼的哭嚎般接連不斷,雖然野狼的攻擊力稍遜於久經沙場計程車兵,但也相去不遠,尤其是在他們戰鬥力最為低落、士氣最為萎靡的時候,這突如其來的襲擊,猶如一把利刃,直插要害。
輜重部隊向來注重遠攻和攻堅戰,而近戰由於裝備過於沉重,反而猶如被縛住了手腳,難以施展優勢。
尤其是他們賴以殺敵制勝的利器破魔箭,在這混亂的混戰場面中,徹底失去了它的價值,如同失去了羽翼的雄鷹,戰鬥力大打折扣。
此時,除了最原始的肉搏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