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語氣中卻帶上了幾分顫抖。

「我說，」柳韞之拖長了語調，一字一句地說道，「沈兄說得對，就憑她也配殺你？」

他說著，緩緩站起身，動作看似緩慢，卻帶著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壓迫感。他一步步走向沈君珏，每走一步，身上的氣勢就強盛一分，彷彿一頭沉睡的雄獅終於甦醒了過來，露出了鋒利的獠牙。

「你……你想幹什麼？」沈君珏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語氣中帶上了一絲慌亂。

柳韞之沒有回答，只是走到他面前，停下了腳步。兩人的距離很近，近到沈君珏能清晰地看到柳韞之眼中閃爍的寒光，那是一種冰冷刺骨的寒意，彷彿要將他整個人都凍結起來。

「沈君珏，你以為你贏了嗎？」柳韞之的聲音很輕，輕得如同羽毛般飄忽不定，卻又重若千鈞地敲擊在沈君珏的心頭。

「你……」沈君珏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來。他想要反駁，想要怒吼，想要做些什麼來挽回自己的顏面，可是在柳韞之那雙冰冷的眸子注視下，他卻發現自己連動彈一下手指的勇氣都沒有。

「你以為，你真的瞭解我嗎？」柳韞之的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那笑容在沈君珏看來，卻如同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一般，讓他不寒而慄。

「你……」

「你以為，你掌控著一切，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柳韞之不待他說完，便繼續說道，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你錯了，從一開始，你就錯了……」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幾乎變成了喃喃自語，然而在場的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語氣中蘊藏的滔天怒火，那是一種被壓抑了太久，終於要噴薄而出的怒火，足以焚盡一切。

「你到底想說什麼？」沈君珏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幾分顫抖，他有一種預感，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我想說什麼？」柳韞之突然抬起頭，看向沈君珏的目光如同看著一個死人一般，「我想說……」

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掐住沈君珏的脖子，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沈君珏拼命掙扎著，雙手徒勞地抓撓著柳韞之的手臂，然而那隻手卻如同鐵鉗一般，牢牢地禁錮著他的喉嚨，讓他無法呼吸，也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咳咳……」沈君珏的臉漲得通紅，眼球突出，彷彿下一刻就要從眼眶中蹦出來一般。

「我想說，」柳韞之湊到沈君珏耳邊，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遊戲，現在才剛剛開始……」

「我想說，」柳韞之湊到沈君珏耳邊，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遊戲，現在才剛剛開始。」

沈君珏先是一愣，隨即像是聽到了什麼極好笑的笑話，放聲大笑起來。他笑得前仰後合，甚至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遊戲？就憑你？」沈君珏笑夠了，才用一種看螻蟻的眼神看著柳韞之，彷彿在看一個不自量力的跳樑小醜，「你以為你是誰？一個被家族拋棄的喪家犬，也敢在本公子面前大放厥詞！」

柳韞之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沈君珏，眼神深邃得如同看不到底的深淵，讓人不寒而慄。

沈君珏被他看得心裡發毛，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色厲內荏地吼道：「你那是什麼眼神？信不信本公子挖了你的眼睛！」

柳韞之依舊沒有說話，他緩緩地抬起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被鐵鏈磨破皮的手腕，那裡傳來的陣陣刺痛，時刻提醒著他曾經遭受的屈辱。

「沈君珏，」柳韞之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像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魔音，「你以為，你真的贏了嗎？」

沈君珏心頭一跳，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剛想開口，卻被柳韞之接下來的話打斷了。

「你以為，你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