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短劍無力地垂落，剛才生死一瞬的緊張感讓她幾乎虛脫。她踉蹌了一步，差點摔倒在地，柳雲飛眼疾手快地扶住她，關切地問道：「如煙，你沒事吧？」

柳如煙搖了搖頭，抬頭看向赤練仙子，眼神中充滿了感激和敬佩。

「仙子，多謝救命之恩！」柳雲飛兄妹二人齊齊跪下，向赤練仙子行禮道謝。

赤練仙子看著眼前這兩個年輕人，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她淡淡地說道：「起來吧，不用謝我，我救你們，只是因為你們是我的獵物。」

柳雲飛兄妹二人聞言，頓時愣住了。他們不明白，為什麼赤練仙子會說他們是她的獵物。

赤練仙子沒有理會他們的疑惑，轉身走向那些黑衣人。黑衣人們見老大已死，早已嚇得魂飛魄散，紛紛跪地求饒。

「仙子饒命！仙子饒命！我們也是受人指使，身不由己啊！」

「是啊是啊，我們上有老，下有小，求仙子開恩，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赤練仙子冷冷地看著他們，眼中沒有一絲憐憫。

「你們這些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也配跟我談條件？」赤練仙子冷笑道，「說，是誰派你們來的？不說實話，我現在就送你們下地獄！」

黑衣人們被赤練仙子身上的殺氣所震懾，不敢再隱瞞，紛紛交代了幕後主使。

「是……是……」其中一個黑衣人顫顫巍巍地說道，「是……是柳家……」

「柳家？」柳雲飛兄妹二人聞言，頓時如遭雷擊。

赤練仙子眉頭微蹙，問道：「哪個柳家？」

「是……是晉州城……柳家……」那黑衣人結結巴巴地說道。

「晉州城柳家？」赤練仙子喃喃自語道，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看來，有些事情，是時候該有個了結了。」

她轉頭看向柳雲飛兄妹二人，問道：「你們是柳傢什麼人？」

柳雲飛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住心中的仇恨，緩緩說道：「我們是柳家遺孤。」

「遺孤？」赤練仙子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怎麼回事？」

柳雲飛沉默了片刻，緩緩道出了當年柳家慘遭滅門的真相……

「仙子有所不知……」柳雲飛語氣低沉，帶著壓抑的憤怒，「十年前，我們柳家乃是晉州城首富，家父柳世傑更是樂善好施，素有賢名。可誰知……」

柳雲飛握緊了拳頭，指節泛白，「可誰知，那晉州城的知府趙德柱，貪得無厭，看上了我們柳家的家產，便勾結山匪，血洗了柳家滿門！」

說到此處，柳雲飛的聲音已經帶上了一絲哽咽。柳如煙輕輕握住哥哥的手，眼眶也紅了起來。

赤練仙子靜靜地聽著，沒有說話。她能感受到這兩個年輕人心中的悲憤和仇恨，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痛，無法輕易抹去。

「那趙德柱為了斬草除根，放出訊息，說我們兄妹二人已死。」柳雲飛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我們僥倖逃脫，這些年來隱姓埋名，苦練武功，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手刃仇人，為柳家報仇雪恨！」

赤練仙子挑了挑眉，問道：「就憑你們兩個？」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卻並非嘲諷。柳雲飛兄妹二人的武功底子，她在剛才的打鬥中已經見識過了，雖然有些根基，但也只是些三腳貓的功夫，想要報仇，簡直是痴人說夢。

柳雲飛臉色一紅，卻也知道赤練仙子說的是實話。他握緊拳頭，語氣堅定地說道：「我們知道自己實力低微，但我們絕不會放棄！就算拼上性命，也要讓趙德柱那個狗賊血債血償！」

柳如煙也抬起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不錯！就算做鬼，我們也要化成厲鬼，纏住趙德柱，讓他不得安寧！」

赤練仙子看著眼前這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