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爺，你我都知道，大小姐的死，只是個意外。”

“柳韞之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彷彿來自地獄的召喚，「她之所以會投井，是因為她無法接受你的背叛。”

“你胡說！”趙雄怒吼道：“我沒有背叛靈兒！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好！”

“為了她好？”

柳韞之冷笑一聲，“你把她當做貨物一樣，隨意地送人，這就是你所謂的為了她好？”

“我……”趙雄語塞。

“趙雄，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嗎？”

柳韞之步步緊逼，眼神如同毒蛇一般，死死地盯著他，“你想要利用我，想要藉助我的力量，剷除異己，鞏固你的地位。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麼要幫你？”

“你……”

趙雄臉色蒼白，冷汗涔涔而下。

“因為，我跟你一樣，都是為了復仇！”

柳韞之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嘶吼，在寂靜的夜空中迴盪，“我要讓那些曾經傷害過我的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復仇？你……”

趙雄驚恐地後退了一步，腳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

在場賓客們面面相覷，皆是一臉震驚。柳韞之，這個他們眼中的謙謙君子，居然 harbour 著如此深沉的仇恨？

柳韞之冷冷一笑，月光映照下，他的側臉彷彿刀削斧鑿般，透著一股森然的寒意。

“趙雄，你以為你是什麼好東西？你為了攀附權貴，不惜將自己的親生女兒推入火坑，你這種人，也配談父愛？”

“你住口！”

趙雄老臉漲紅，羞憤交加。他顫抖著手指著柳韞之，卻半天說不出話來。

柳韞之沒有理會他，而是轉頭看向那些面露驚愕的賓客們，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各位，你們以為今天來參加的是一場喜宴嗎？不，你們錯了，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復仇遊戲！而你們，都是這場遊戲中的棋子！”

“你……你胡說八道！”

一個肥頭大耳的商人站起身，指著柳韞之怒斥道：“你少在這裡妖言惑眾！我們都是趙老爺多年的好友，豈會被你三言兩語挑撥離間？”

“挑撥離間？”

柳韞之輕蔑地瞥了他一眼，“你問問趙雄，他這些年來，是如何利用你們的信任，吞併你們的財產，將你們玩弄於股掌之間的？”

“這……”那商人頓時語塞，他將求助的目光投向趙雄，卻見後者臉色慘白，眼神閃爍，根本不敢與他對視。

“怎麼？不敢說嗎？”

柳韞之步步緊逼，聲音如同驚雷般在眾人耳邊炸響。

“你們以為，如果沒有趙雄的默許，我柳家會被滅門嗎？你們以為，如果沒有趙雄的授意，我柳韞之會被追殺得走投無路嗎？”

“你……你血口噴人！”趙雄終於忍無可忍，他怒吼一聲，再次揮劍刺向柳韞之。

“哼，死到臨頭，還敢嘴硬！”柳韞之冷哼一聲，身形如鬼魅般向後飄去，輕鬆躲過趙雄的攻擊。

“來人啊！給我殺了他！殺了這個亂臣賊子！”趙雄狀若瘋狂，對著周圍的家丁怒吼道。

家丁們面面相覷，一時間竟沒人敢上前。他們雖然是趙府的奴僕，但也不是傻子。

柳韞之方才的話，句句誅心，讓他們心中對趙雄的敬畏之心蕩然無存。

“怎麼？你們也想背叛我嗎？”趙雄見無人響應，氣急敗壞地吼道。

“背叛？”

一個聲音從人群中傳出，“趙老爺，你做那等豬狗不如之事時，可曾想過「背叛」二字？”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著青衫的年輕男子從人群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