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非要我動粗……」

話音未落，白芷手中突然多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寒光一閃，刀尖便抵在了柳延壽的喉結上。「我再問你最後一遍，是誰指使你的？」

柳延壽感受到喉間傳來的刺痛，恐懼終於戰勝了頑固，他顫抖著嘴唇，斷斷續續地說：「是……是……」

「是誰？！」白芷厲聲喝道，手中的匕首微微用力，一絲鮮血順著柳延壽的脖頸流了下來。

「是……是……當朝……丞相……」柳延壽的聲音細若蚊蠅，幾乎聽不見。

白芷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恢復了平靜。她緩緩收回匕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柳延壽，語氣冰冷：「看來，這潭水比我想的還要深啊……」

她轉身走到門口，對著門外吩咐道：「來人，把他給我吊起來，好好‘招待’他，別讓他死了。」

說罷，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柴房。

回到書房，白芷將從柳延壽口中得到的訊息告訴了柳韞之。柳韞之聽後，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果然是他……」

白芷有些好奇地問道：「小郎君，你早就知道是丞相指使的？」

柳韞之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白芷姨娘，你可知道，我父親除了經商之外，還有什麼愛好？」

白芷想了想，搖了搖頭：「妾身不知。」

柳韞之走到書架前，從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抽出一本厚厚的書籍，遞給白芷：「姨娘不妨看看這個。」

白芷接過書，翻開一看，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只見書中密密麻麻地記載著各種官員的貪汙受賄的證據，其中赫然就有當朝丞相的名字……而這，僅僅是其中的一本。

柳韞之冷笑一聲：「他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卻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如今，這些罪證，便是丞相的催命符。」

白芷眼神閃爍，似乎在盤算著什麼，片刻後，她抬頭看向柳韞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小郎君，我突然想到一個很有趣的主意……」

白芷壓低聲音，湊近柳韞之，吐氣如蘭：「小郎君，咱們何不來個一石二鳥？既能除了丞相這個禍害，又能讓你在朝堂上站穩腳跟……」

柳韞之微微眯起眼睛，饒有興趣地問道：「哦？姨娘有何妙計？」

白芷掩唇一笑，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小郎君可知，當今聖上最是厭惡什麼？」

柳韞之沉吟片刻，答道：「貪官汙吏。」

「正是！」白芷打了個響指，「如今咱們手中握有丞相的罪證，只需將這些證據呈遞上去，丞相必然會受到嚴懲！而小郎君你，則可以藉此機會，在朝中樹立起一個嫉惡如仇的形象，為日後鋪路……」

柳韞之聽完白芷的話，陷入了沉思。白芷的計策不可謂不毒辣，但同時也存在著巨大的風險。若是操作不當，不僅除不了丞相，反而會將自己置於險地。

「姨娘的計策固然不錯，但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柳韞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拒絕了白芷的提議。

白芷也不惱，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柳韞之一眼，笑道：「小郎君果然心思縝密，是妾身唐突了。」

柳韞之沒有再理會白芷，而是將目光轉向手中的書籍，眼中閃過一抹寒光。丞相，你害我柳家家破人亡，此仇不共戴天！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以祭奠我父母的在天之靈！

「回春堂……」柳韞之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回春堂是京城最大的藥鋪，掌櫃的是一位名叫孫思邈的神醫，據說醫術通神，妙手回春。柳韞之之所以要找他，是因為他知道，孫思邈手中，有一味藥，可以讓人……生不如死！

柳韞之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之色，他緩緩起身，走到窗前，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