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徹查王崇墨貪汙的案件,紀昀收集證據整整又用了三天。
直到王崇墨在人證物證,鐵證如山面前,這才願意交出十萬擔的糧食出來,交付。
紀曉嵐也不犯蠢,他只需要籌集十萬擔的糧食就好,回來再算王崇墨貪贓枉法的罪責。
十萬擔的糧食總算籌齊。
總算是能夠出發了。
原本計劃的時間,因為幾件事的耽擱,只剩下了不到兩天的路程。
而要想兩天就把糧食給運送到南京城下,痴心妄想。
紀昀卻不相信這個邪。
坐在運糧車上的他腦海中盤算著。
這兩天的路程在別人看來是兩天。
但在自己看來,是四天。
晝夜不停。
快馬加鞭。
絕對能夠一天頂兩天,兩天頂四天。
“都給我快些走!
加快!
耽擱了送糧,我們誰也擔待不起!”
紀昀此刻化身了一個嚴苛的奴隸主。
他本人反倒是走了幾步感覺腳底長泡,只感覺身體疲乏的他,被下邊人抬上了板車,和糧食坐在一起。
紀曉嵐不知道的是。
此刻因為連續的趕路,負責押送糧草的人已經多生怨言,只是礙於紀昀這個人的身份,都壓著怒火。
想著,忍一忍,再忍忍,會好的。
等會就有休息時間了。
總不能把人當馬,當騾子不停的走吧。騾子也有喘口氣吃口草的時候。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烈日高懸。
無情的灑下日光。
冬季的天氣並不算熱,可也耐不住如此長時間的行走。
厚重的棉襖和棉靴,讓人每邁出一步都要比以往費更多的體力。
就在這樣艱難的狀態下,行軍。
加上冬季剛剛結束,融化的雪水混雜流通在泥土之上,古代並沒有水泥路,所以當這些水和泥土混合之後,道路的泥濘程度可見一斑。
“快點,再快!”
紀昀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眼下才走出三十公里的距離就這般緩慢起來,後面還怎麼走?不得越來越慢。
“紀大人,路實在不好走。
從京城到南京歷來都有七天的路程。
朝廷就僅僅給了五天。
這也就算了。
您老人家還在京城耽誤了些許時間。
如今我們怎麼趕的上啊。
大人,都一天了,整整一天,大傢伙肚子餓的咕咕叫,路上就抓一把炒好的豆子為食,頂不住阿。
還有,我們足足四個時辰沒有休息停下歇個腳了。”
紀昀此刻已經被衝昏了頭。
他只想要努力完成上級,也就是皇上交代的任務。
至於其它的,和自己無關,只要人還有力氣,還能夠走就不能停!
頂多走慢點。
眼下也還遠不到休息的時候。
“駕——!”
……
南京城下。
阿桂迫於兩位將軍的勸說,加上城中還有內應,加上糧草所剩無幾,實在不足以維持龐大的部隊所需,整整二十萬人,要是糧食晚些到,城中的起義軍趁著他們虛弱,倒戈一擊,才真是糟糕。
“報——!
大將軍!
糧食還沒有訊息!”
這已經是派出去的地十次探子,可必經之路上依舊沒有朝廷運糧隊的訊息。
這樣的噩耗讓阿桂不得不準備兵行險詔,劍走偏鋒一次。
如果說之前還有的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