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稻為桑,哈哈,改稻為桑……”
劉羅鍋苦笑。
說的好聽,再苦一苦百姓。
河南已經亂了,還嫌不夠亂,要把江浙也折騰進來嗎?
攪吧,攪吧!
拼命的攪吧!
等把大清朝給攪合亂了,才舒坦!”
書房潛心寫著書記的劉墉筆尖重壓在宣紙之上,筆墨濃重,穿透紙面,沁在桌案上。
因為用力過大,毛筆的一根根細絨毛劈叉開來。
啪——!
筆桿子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斷裂為兩截。
“河南亂,江浙也亂,都亂起來吧,亂起來吧!”
歇斯底里的劉墉趴在桌面矇頭哭泣,身體因為抽泣上下顫抖。
“江浙一直都是咱們大清的賦稅大省,是根本,動它幹嘛,動它幹嘛!
改稻為桑要是能成功,老子吃屎。”
哭泣了不知道多長時間,忽的一下,劉墉抬起頭來,目光堅毅了幾分,堅定的向紀曉嵐道:
“咱們不能再這麼坐以待斃下去。
曉嵐,召集我們能召集的所有人,去軍機處!”
“好,劉兄,這一次我們又將並肩作戰了!”
嗯!
兩人手肘交錯,剛毅的目光交織,身體觸碰在一起,盡顯熱血兄弟情。
“任皇上辜負,朝廷辜負,仍許一片赤心,方為臣子之道。”
……
軍機處。
原本略顯寂寥的地方,變得熱鬧起來。
已經到了下班時間,但軍機處還留有趙清廉一人,貪官行列的一人。
屋外聚集而來的都是紀劉等清流。
對於改稻為桑的策略,他們不贊成,堅決不贊成,他們要出心底的這口惡氣!
在場領頭的有紀昀,劉墉,大理寺卿張銜,刑部侍郎耿秉忠等一眾清流。
“羅鍋子,咱們那可都是天子監生!
鄉試,會試,殿試一路爬上來的!
試卷寫,筆墨染,文學燻出來的人尖!
可不能丟份!
還能輸給他一個進士墊底出身的趙清廉?!”
“對,精神點!”
“好樣的,看他怎麼辦!”
“哼!”,劉墉背挺了挺,昂起胸膛,摘下頂戴花翎託於手上,辮子一甩,纏繞在脖頸,隨即側身邁開步子大踏步進去。
嘩啦——
猛的掀開簾布,人都還沒見著,就開始罵了:
“趙清廉,我槽****,***一個進士墊底出身,憑什麼覺得這改稻為桑這個狗屎想法是政策!憑什麼覺得它就能成功!”
“一個把揚州城改名楊柳城賴賬的傢伙,根本毫無能力可言!
所提出的主意,也都是坑蒙拐騙欺詐世人的餿主意!”
還不等趙清廉反應過來,屋內已經湧進來一大批的人。
彷彿他就是一個待宰的羔羊。
“羅鍋子,你不是躲在家裡著書,躲個清閒嗎?”
“別跟我扯別的,這改稻為桑的國策是不是你提出來的?
你說你怎麼盡出些餿主意?!
你怎麼就那麼欠啊!
咱少折騰一下就不行嗎!”
趙清廉:“皇上同意了。”
“改稻為桑,這桑葉的利潤比糧食大多了,江浙一定會發生土地財主兼併百姓的事件的,為了土地,他們會不擇手段!”
趙清廉:“皇上同意了。”
“一畝桑田比一畝農田的收成高出七成。
假設一下桑田都在浙江那些官商手裡,從種桑養蠶到織成綢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