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嵐賦閒在家,並不知道最近朝廷外發生的一系列翻天覆地的事。
自從當初向萬歲爺告辭之後,他和劉墉也難得落得個清閒。
時不時往妓院鑽鑽,又或者是往茶樓逛逛,只一個感覺,愜意。
藤椅上的紀曉嵐叭叭抽上兩口大煙,淡淡吐出難聞的煙氣來,嘴裡哼著剛剛從煙花柳巷的妓女口中學到的小曲,回憶著翻雲覆雨時快活的場面,怡然自得。
搖頭晃腦,手指有節奏的在扶手處敲著,響應腦海中的節拍。
還是劉墉敲門進來,打斷了安靜祥和的氣氛,劉墉腳步匆匆,像是得知了什麼天大的事過來相告。
自然,對他們倆來說是天大的事。
朝廷連續釋出三條檄文。
河南原本實力尚小的不良人白蓮教明教三支起義軍如今已經坐擁二十萬之眾。
這是一場朝廷與叛軍力量上的絕對硬碰硬,是賭上一切的戰鬥,是一戰定乾坤的戰鬥。
“老紀,老紀。”
劉墉踉踉蹌蹌從大門進來。
嚷嚷著。
紀曉嵐從藤椅上坐起,經過交談次知道了萬歲爺這起孤注一擲,以國運為賭的大戰。
朝廷在河南周圍五省的兵力就可以達到十萬,如今又是徵調蒙古八旗過來,又是擴充十萬綠營漢軍,可以說萬歲爺是一下子要把朝廷的底牌都打出去,不惜餘力的滅掉叛軍,牟足所有力氣,基於對方致命一擊。
要知道萬歲爺一向是覬覦漢軍,覬覦漢人的,一下擴充十萬綠營漢軍,也表示了他的無奈之舉,被逼無奈。
戰勝,大清也是國庫殆盡,百廢待興,戰敗,直接國運崩滅,提前衰敗,分崩離析,被驅逐出關外回到最初。
這還只是保守的想法,若是失敗,恐落得個跟宋元時期的金國一個下場。
“萬歲爺這次怎麼這麼衝動,一定是聽了信了趙狗賊的話了吧!”
紀曉嵐咬牙切齒道,還不等劉墉開口解釋,心裡就已經把姓趙的罵了一千遍,一萬遍。
“這個正面交鋒的法子,也只有蠢笨之人才能夠想得出,多麼令人無語,還讓萬歲爺御駕親征,他是安的什麼心!”
此賊一日人不除,大清一日不會太平。
“不是不是,我的紀老弟,這次趙清廉可是全程沒參與,都是咱萬歲爺自己的行為。
正面交鋒的主意是萬歲爺自個提出來的,擴充兵力也是萬歲爺,御駕親征還是萬歲爺自己決定。”
“啊……啊這,那萬歲爺可真是英明神武,雄韜偉略,如此全力一擊,使出的千鈞之力,定能把敵軍給摧毀的四分五裂,狼狽逃竄,丟盔卸甲,逃之夭夭……”
冷汗直流的紀曉嵐要編不下去了,一想到剛口無遮攔,胡說八道,心裡就一萬個後悔,恨不得給自個幾巴掌,連君父都辱罵。
劉墉這次說出目地,今天他過來自然不是求能夠讓皇上改變心意的,只是為了過來拉上自己的紀老弟,一起進宮勸諫皇上,把姓趙的狗賊給留在京城。
難道還沒有發現嗎?
只要被趙清廉摻和過的地方,後面準出事,好事也能讓他辦成壞事,他去哪個地方哪個地方起義,他出什麼主意,哪個主意壞事。
妥妥一臭鼻涕蟲,行走過的地方都得腐爛變質。
聽到劉墉這番見解,紀曉嵐蹭的從藤椅上一蹦三尺高的跳起來,恍然大悟的語氣搖頭晃腦道:“好像是啊,你回憶回憶,他去楊柳城,楊柳城反了。他去杭州城,杭州城反了,他去河南,河南反了!太巧了,絕對這王八蛋沒幹啥好事,去哪就瘋狂壓榨百姓或者斂財,他去到哪裡,哪裡就有反抗,指定沒幹好事!即便不是他的原因,老天爺也絕對是看到了他這個臭蟲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