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沙之中,戰馬嘶吟,兩波人馬,遙相呼應。
車駕上的董卓,抬手擋了擋陽光,指著遠處一名揹著光的將領問道:
“此何人也?”
李儒循聲望去,看清楚後心裡一驚。
只見那有一人,他頂束髮金冠,披百花戰袍,擐唐猊鎧甲,系獅蠻寶帶,縱馬挺戟,英武不凡。
回神之後,李儒小心回道:
“此丁原義子,姓呂,名布,字奉先,主公且須避之。”
“我有上將華雄,何須避之?”
董卓面露不滿,到手的小皇帝,怎麼能讓他飛了呢。
於是,董卓在李儒的攙扶下站起身,毫不猶豫下令道:“傳令,使華雄出戰呂布!”
“喏!”
立馬有甲士傳令去了,不多時,同樣身材雄武的華雄,領著一軍,來到陣前。
華雄昂著腦袋,斜睨著呂布,喊道:
“天子何在?”
呂布冷笑一聲,方天畫戟直指華雄。
“天子有令,汝等速速退去,否則人頭落地!”
華雄博然大怒:“放肆,爾等亂臣賊子,安敢劫持天子,將天子交出來!”
“羅裡吧嗦,既不奉詔,便是逆賊,我先斬你頭顱!”
話音剛落,呂布揮舞方天畫戟,駕馬衝殺過來。
華雄不甘示弱,也迎了上去,雙馬交錯而過。
刀光頓時一閃,華雄剛剛出刀,結果這時,他就望見一柄鐵戟朝他橫掃而來。
“不好!”
華雄面色大變,想要抽刀防守,可一切都為時已晚。
噗嗤一聲。
一顆腦袋高高的飛上天空,血水如同噴泉般,濺了呂布一身。
呂布隨手一抓,一顆死不瞑目的腦袋被他抓住。
這一幕,嚇壞了涼州軍,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倒退了好幾步。
連董卓都被嚇的一屁股跌回了坐輦。
誰能想到,僅僅是一個回合,華雄的腦袋就落了地?
呂布嗤笑的望著眼前的涼州軍,揚聲道:
“可有人敢再與我決一死戰?”
董卓心慌過後,面色鐵青,咬牙吼道:
“傳令全軍,衝殺過去。”
“主公不可。”
李儒急忙攔住董卓,在對方冷厲的眼神注視下,李儒飛快的組織了一下語言,道:
“呂布此人,勇猛無雙,非常人所能敵,更何況我們雖聲勢浩大,但兵力不多,一場惡戰之後,就算擊潰呂布,也難以追上天子。”
董卓知道李儒說的都是實情,此次來京,他只帶了三千人馬。
這其中的大半,還被他留在洛陽控制朝廷,以及把守諸關,手中只有不到一千人。
可他一路抗令而來,晝夜不休,眼瞅著小皇帝馬上到手,現在撤走,他怎能甘心?
李儒一看董卓的表情,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忽然間,他個大膽的想法。
大漢的江山由天子和太后共同治理,太后也能自稱朕。
天子還未親政,天下各諸侯,所奉的都是太后詔令。
天子跑了又能怎麼著?
李儒想到了這茬,忽然笑道:
“主公,不就是跑了個天子嗎?何須在意?”
“哦?”董卓驚異的看著他。
李儒撫摸著自己的一茬小鬍子,意味深長道:
“天子尚未行元服之禮,朝廷九成公卿都在我等控制下,朝政如今還是太后說的算,我等既然控制洛陽,不如折返回去,挾太后以令不臣!將來以太后懿旨昭告天下,說天子被佞臣挾持而逃,我等從洛陽起兵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