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四見汪月進來,擔心的拉過她上下打量。
汪月看著她笑著說:“放心吧,沒事啦。”
春四感激的看著汪月,她剛剛感受到了陳皮的殺意。
就這樣到了傍晚,春四的爹孃也回來了。
春四娘一邊系圍裙一邊熱情的說:“娃娃,你也留下吃飯吧。”
她知道這是自家閨女交的好朋友,還經常給小寶買吃的。
她很感激,但自家實在沒什麼好東西,就想透過請對方吃飯表達自己的心意。
汪月笑著答應了。
春四娘一通忙活,做了幾個江上漁家經常做的吃食。
茭白炒蚌肉,鮮魚湯,蒸螃蟹。
她的手藝極好,就這樣的粗茶淡飯汪月也吃出了不一樣的風味。
春四爹端著一個小酒杯一邊喝一邊給孩子們講些江上的故事,不一會就臉上就紅彤彤的了。
飯畢,汪月幫著春四一起收拾了小桌板,就準備離開了。
春四娘拿出一個罈子遞給汪月:“娃娃,這是我們自家曬得乾貝,你拿回去讓家裡燒菜。”
這就算是她們這些漁家家裡最值錢的東西了。
汪月連忙推脫,春四娘誠心要給。
春四也說:“月月,你收下吧。”
沒辦法,汪月只好帶走了半壇乾貝。
她站在岸上,衝船尾的春四招了招手,抱著沉甸甸的罐子回了酒店。
…………
夜深了,河上卻開始了一場血腥殘暴的狂歡。
陳皮因為白日裡的那一百文睡不著,就來江邊轉了轉。
他煩躁的撿起石頭狠狠地打了個水漂。
自己到底什麼時候能開張!
江風吹拂間,帶來了江面中間的喧鬧。
陳皮跳上一塊大石頭,眯著眼朝遠方看去。
只見從遠處駛來一艘大船,上面插著黃葵的旗子。
是水湟來了!
江上的駐軍剛走他們就來了。
只見一個又一個身影從船上跳入水中,向著碼頭邊的漁船上游去。
電光火石之間陳皮就明白了,這是黃葵要摘花鼓了。
說得好聽,其實就是去砍人頭,最後看誰砍得人頭多誰就贏。
陳皮不想管這事,抬腳就要回自己的破廟睡覺。
可不知怎的,他又想到了早上的100文。
他煩躁的扯了扯頭髮,陰著一張臉又去了春四家的漁船邊。
等他到時已經晚了,船上躺著的是春四爹孃死不瞑目的屍體。
而春四正抱著弟弟蜷在一旁,她涕泗橫流的把弟弟推進水裡:“春申,春申,你快遊,快快遊。”
春申被姐姐推進水裡,只扒著船板呆呆的看著倒在地上的爹孃。
春四絕望了,她用盡全力推著春申,想把他推出去。
這時,一隻粗壯的手臂勒著她的脖子把她勒了起來。
“嘿嘿,我這就送你去找你爹孃!”
說完男人的刀子就要割進春四的喉嚨。
春四看著水中待著的弟弟,流下了不甘的淚水。
突然,身後抱著她的身體一僵,接著嘴裡嘟囔了兩聲就倒在了地上。
春四茫然的掙脫男人的胳膊,呆滯的回頭看了過去。
只見陳皮像一個惡鬼一般,眉目陰沉,手中還拿著一把帶血的小刀。
春四看著他渾身顫抖。
陳皮毫不在意的瞥了她一眼,蹲在船邊洗自己的小刀。
“把屍體丟了,不然黃葵會找上你。”
陳皮的不陰不陽的開口,確是難得的善意提醒。
春四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