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會做啥壞事的人。
汪月坐在那兒,無聊的拿藤枝戳著蟲子屍體玩。
好神奇啊,自己有一天竟然能坐在一個屍體搭建的的房子裡……
很快,不遠遠處又響起了哨聲。
鳳凰走到視窗,吹起哨子應答。
不一會兒,菸袋就帶著剩下的人趕來了。
他一進來就聞到了屋裡的燒焦味,並看到了地上的兩顆人頭。
對著其中一人使了個眼色。
那人走上前,幾個用力就把頭頂的茅草全都扒了下來,同時,掉下來的還有一屋子的殘肢斷骸。
“真他媽厲害,能把人咬成這樣,狼都未必能做到。”菸袋陰沉著臉色說道,顯然,他錯估了這趟夾喇嘛的難度。
“非也。”
張海樓手裡拎著水靠,身上已經穿上了自己的白襯衫。
一路水路過來,他的襯衫竟然一點沒溼,而且挺掛的好像剛燙完一樣,也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
蛇祖看了他兩眼,然後把視線又放回汪月身上。
心想:他們這夥人可真神秘。
張海樓一邊用一種油抹到自己的頭髮上,一邊說道:“這些人不是蟲子殺死的,是被人切碎了藏進去引蟲用的。”
同時伸手對著鳳凰問道:“洋人的東西在哪裡?”
鳳凰指了指汪月,後者將筆記本扔了過去。
張海樓接住,翻看了起來,他在故意用疏離的態度減少在其他人眼裡兩人之間的聯絡。
張海樓的英文很不錯,他在南洋檔案館時學過許多種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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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不嫌棄的話,現在開始聽我安排。”
“憑什麼?”菸袋吸了口煙狠厲地笑道,“你小張哥腦殼壞掉了吧,你是我夾來的喇嘛,算什麼東西?讓人聽你的安排?”
說著他伸手就來搶那筆記本。
張海樓把筆記本一收,整個人後退一步:“就憑如果不聽我安排,咱們今晚都會死在這裡。”
菸袋臉色一下陰了下來,剛要發怒,張海樓就立起一個手指:“先聽我說,那檔案中寫了:這些茅草頂上的死人肉塊,是寨子裡的人為了引蟲出來自己設定的。這個寨子最開始爆發蟲災,寨子裡的人一個接一個的死,畢摩出面後發現這些人的死法和一種巫術有關。據說這個寨子最開始被設在這個地方就是為了方便死守著後面原始叢林的入口,防止這種巫術的力量離開那片叢林。寨子裡的畢摩從小所學的法術知識之中,就有關於這種蟲子的知識,他知道這種蟲子的習性。所以他們把死人肉放在屋頂,就是為了在夜晚引蟲,然後一舉把蟲子清理乾淨。
說著他立起第二根手指:“畢摩認為這種巫術之所以從叢林中突然出現在寨子裡,和之前老外的探險隊有關。而那隻探險隊唯一的生還者——一個畢摩——可能就是帶這種巫術出來的人。寫這份報告的人是前來調查探險隊失蹤的調查員,他們後來也消失在了寨子裡,美國人意識到寨子開始對美國人有敵意,所以才讓你夾的喇嘛,想用本地人的方式探知訊息。這部分是檔案後面的註釋加上我的推測。”
菸袋沒有做聲,顯然張海樓是猜對了。
“這裡路途很不方便,也沒有郵件系統,我們可以這麼推測,來這裡調查探險隊失蹤的調查員並不是被寨子裡的人所害,他們來到這裡之後,應該立即發現了這裡的蟲害,並且和當地人一起參與了滅蟲的活動,這些資料就是他在參與這些過程中記錄下來的。但是很不幸,這位調查員先生可能已經遇難了,而從這些屍體腐爛的程度和蟲大量長期吸食的痕跡,整個寨子的殺蟲的活動應該出了巨大的意外,當地人損失巨大,或將整個寨子放棄。”
張海樓把筆記本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