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菜就上齊了。
一個個做工精美盛有佳餚的或大或小造型各異的瓷盤把整個餐桌堆得擁擠。
張海客嚥了咽口水。
雖然他自小生活在香港,十幾歲時才回到張家進行集訓和放野,但他的口味還是偏向北方的。
自從跟著族長去了長沙,他有好久沒吃過正宗的東北菜了。
所以剛剛才沒忍住點了一本選單。
張海鹽對於桌上的這些菜不算陌生。
乾孃是張家人,自然是做得一手東北菜,平日裡他們沒少吃豬肉燉粉條一類的菜。
可是張海琪嫌麻煩,從沒給他們做過更費事一些的菜。
更別提飯店做的和家常手藝自然又是不能相提並論得了。。
汪月提前兩天已經把新悅飯店的菜嚐了個遍了,現在並不是很感興趣,於是就觀察起了幾人的吃相。
出人意料的是,面對內心期待的一大桌美食,幾人的進食速度卻並不算快,甚至可以稱得上是細嚼慢嚥。
張啟靈默默地吃著碗裡汪月給他投餵的菜,連頭都不用抬,汪月直接聽他的心聲順手就給夾過來了。
張海鹽嘴裡有刀片,做不來大口吃喝的動作,每一口的吃進去的東西分量都差不多。
這種穩定的飲食習慣,他在廈門的時候就養成了。
張海客吃的慢則完全是因為從小接受的教育。
他是海外張家人,屬於很有錢的那種,自然是從小就要遵循一套餐桌禮儀的。
汪月撐著腦袋側頭看著幾人,饒有興致的想,張家人真的很割裂。
外表清冷俊逸不染塵世,實則卻幹著最骯髒的勾當。
拋開挖人祖墳的祖傳手藝不談,張家確實算的上是一個非常有文化底蘊的世家大族了。
最後,這頓飯足足吃了一個時辰。
十幾個菜硬生生被三個人吃得幾乎全部光碟。
汪月震驚的看著屋裡吃飽喝足的幾人,眼神絲毫沒有掩飾。
張啟靈接收到了她的目光,心虛的摸了一下自己微微鼓起的胃部,隨後淡定的拿起自己的刀開始擦拭。
剩下兩人也都是同款苦哈哈揉肚子的動作。
汪月無奈撫額,搖響了桌上的鈴鐺。
外面的服務人員立馬走進來,開始有序清理桌子上的盤子。
一分鐘之內,桌面上就被打掃的乾乾淨淨,房間還被噴了香水去味。
汪月叫住要離開的侍應生:“上三杯山楂水來。”
不多時,幾杯山楂水就被送了上來。
張海鹽喝著山楂水,問起了牽腸掛肚的事,“張海月,你說的藥材在哪?”
汪月翻著新悅飯店一早差人送來的拍賣冊,回道:“就在新悅飯店裡,下午拍賣的壓軸拍品。”
張海鹽瞪大雙眼,嘴裡沒嚥下去的山楂水猛地嗆了出來。
“咳咳咳咳,你說什麼?!!!”
他語氣中滿是不可置信。
“拍賣?!”
他壓低聲音:“我們這次來可沒帶多少錢。”
接著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就算帶了也不夠拍的。”
“難道我現在就要給乾孃發電報讓她匯錢過來嗎?”
他眼睛一轉,一個主意浮上心頭:“乾脆我們幹老本行吧,直接在拍賣前把藥材偷出來?”
聞言,張啟靈視線看了過去。
汪月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這新悅飯店可是有聽奴的。
剛剛的話傳到尹新悅耳裡,讓人對種花家產生誤會可怎麼辦。
“你想什麼呢,新悅飯店的尹老闆是我朋友,不許在這兒給我惹什麼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