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過西山的日頭,映著城廓山野,映得揚州城地黃人昏,而在這昏黃裡,顏羅王和紫玉夫亦爬出了揚州城——因顏羅王揚州城的一鬧,東西南北門全部把關,城中各處都在搜查,顏羅王只得用上逃跑的功夫,逃出了揚州城。
從東門逃離,行得一段路,到達城郊不遠處的小鎮,顏羅王看看天色早暗了,決定暫住一宿,明日再作打算。可因揚州城的盛事,這小鎮的客棧都塞滿了人,顏羅王尋了兩家,竟然沒有多餘的房間,現在只能期待最後一間客棧。
這小鎮的客棧不多,且都小而簡陋,據顏羅王的探知,總共就三間客棧。
顏羅王轉到鎮北的小客棧,因夜漸深,客棧早打烊。顏羅王看著關起的門,道:“只能看看這間有沒有給我留一兩間空房,若果沒有,我就睡街道,我以前睡過的,倒是你公子哥的,可能就不行了。”
“咚咚咚!”
顏羅王敲響客棧的門,裡面傳來懶洋洋的問:“這是怎麼了?生意淡得時候,鳥也不過來拉屎,生意旺了,就叫人不得好睡。誰啊?這裡已經沒有房了,找別家去吧!”
顏羅王朝紫玉夫搖搖頭,笑道:“我們睡街道吧?”
“要睡街道嗎?”客棧裡的人問道,似乎是因為聽到顏羅王的話,而進行確定一番。
顏羅王道:“嗯,每個客棧都滿人了,不睡街道睡哪裡啊?”
客棧的門開了,一個穿著睡衣模樣的小夥子走出來,看了看面前的兩人,道:“這屋裡還有一個柴房,你要不要看看?我這在騰不出房間給你們了,既然你們連街道都可以睡,那我這柴房應該沒問題吧?”
“柴房正好,我睡得習慣,順便幫你把裡面的柴都劈好!”顏羅主笑著舉了舉斧頭,砍柴可是他拿手活。
他掏出銀子給夥計,那夥計不接,推託道:“這幾天生意好得很,累死我當小的,樂死當爺的。你們若不嫌棄,就隨我到柴房吧,我不收你們的錢,爺知道也不會怪我的。”
顏羅王也很乾脆地把銀子收了起來,夥計把他們帶到客棧左側的小柴房,裡面堆積著乾柴,可就是沒有床,夥計道:“這裡一直沒人住,所以沒有床,我取得掃帚過來給你們打掃一下,總比在街道好一些,你們就將就著吧。男子漢睡哪裡都不會髒的,我娘以前總跟我說,能夠睡遍天下而無怨言的才叫真男子漢,看兄弟也是真漢子一條。”
顏羅王朝夥計正起拇指,道:“你也是真漢子!呵呵,打掃的事情就不必了,我們自己會打掃的,你回去睡吧,謝謝你的柴房,我對柴房很有感情”
“啊?”夥計疑惑。
“我以前也是替人砍柴的。”顏羅王又舉了舉手中的斧頭,夥計看了,樂呵呵地一笑,也豎起拇指和顏羅王的拇指合印在一起,道:“大哥,果是漢子一條,俺平生最佩服大哥這般的漢子,有力量,有著鐵一般的臂膀,又有性格。”
顏羅王突然指著身邊的紫玉夫,同道:“你覺得他像條漢子嗎?”
夥計奇怪地盯著紫玉夫,為了看得仔細,他特意地舉起手中的燈籠照著紫玉夫的臉,紫玉夫很尷尬地別過臉丟,夥計看得似乎有些入迷,顏羅王播搖他的肩膀,他醒覺,道:“這公子是俺看過的最漂亮的男人。”
說罷,他就走了出去,走到門口又留戀似地回頭看了兩眼紫玉夫,忽然道:“只是俺覺得他不是一條漢子,他有點奶油小生的味道,很香。
顏羅王大笑起來,紫玉夫跺了跺腳,正要說顏羅王幾句,顏羅王已經開口:“你把他給迷住了,哈哈,我最怕人家說我漂亮,一個男人被說成漂亮,是男人的恥辱,你還跺腳理,你是否跟女人混得太多了連動作和神態都要跟女人學上一套?可你別學女人喜歡男人,我今晚很怕你摸到我身上來,你還是睡得離我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