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累我們。”高個子獄友吐了口唾沫,轉身離開。
獨孤行躺在地上,全身疼痛難忍,嘴裡滿是血腥味。還沒等他緩過神,獄警又折返回來。看到獨孤行狼狽的樣子,獄警非但沒有同情,反而皺了皺眉:“還躺在這兒?擾亂值夜秩序,關小黑屋反省去!”
兩名獄警架起獨孤行,將他拖到小黑屋。小黑屋狹小陰暗,密不透風,瀰漫著一股腐臭的味道。“砰”的一聲,門被關上,四周陷入無盡的黑暗。獨孤行癱倒在冰冷的地上,黑暗如同一隻無形的巨獸,將他吞噬。他的身體因疼痛不住顫抖,心中滿是絕望,在這孤獨的黑暗中,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
在那暗無天日的看守所裡,獨孤行蜷縮在狹小的鋪位上,四周是冰冷潮溼的牆壁,頭頂昏黃的燈光一閃一滅,彷彿隨時都會熄滅。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望著斑駁的天花板,思緒如亂麻般交織。
他的內心深處,始終堅信自己是無辜的。回想起和毒蛇幫的種種過往,每一個畫面都像是一場噩夢。當初被阿彪發現異能時,他滿心恐懼,只想遠離這些黑暗勢力。可阿彪的威脅如同惡魔的利爪,緊緊扼住他的咽喉。那些被阿彪逼迫著參與的壞事,每一件都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是為了活下去,為了保護自己年邁的父母,才一次次被迫妥協。
他還記得第一次用異能傷害別人時,內心的那種痛苦與掙扎。當看到對方痛苦的表情,他的靈魂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撕扯。事後,他無數次在深夜裡驚醒,淚水浸溼了枕頭。他渴望有人能理解他的無奈,能看到他內心的善良與無助。
而顧婷,在他心中卻成了傲慢的代名詞。那次審訊,顧婷那冰冷的眼神和不容置疑的態度,深深刺痛了他。她坐在審訊桌前,高高在上,彷彿自己就是正義的化身,根本不給獨孤行解釋的機會。每當獨孤行試圖訴說自己的苦衷,顧婷總是冷冷地打斷,用那些所謂的法律條文和既定事實將他的話語堵了回去。
獨孤行覺得顧婷根本沒有真正去了解他的處境,沒有體會過他在阿彪威脅下的恐懼與絕望。她只是憑藉著表面的證據,就輕易地給獨孤行定了罪。在顧婷眼中,獨孤行似乎只是一個觸犯法律的罪犯,而不是一個被命運捉弄的可憐人。
他想起顧婷那微微皺起的眉頭,每次他說話時,顧婷都會用那種略帶輕蔑的眼神看著他,彷彿在說他的辯解都是無稽之談。還有她那冷漠的語氣,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鋒利的刀,割破了獨孤行內心最後的希望。
在看守所的日子裡,獨孤行無數次在腦海中重現與顧婷的對話。他渴望有一天能和顧婷再次面對面,讓她真正聽聽自己的故事,看看自己內心的傷痕。他希望顧婷能放下那份傲慢,用一顆公正的心去重新審視他的案件,還他一個清白 。
異能署的會議室裡,氣氛略顯凝重。柔和的燈光灑在會議桌上,周圍坐著幾位資深的異能署領導,老領導坐在主位,神色嚴肅地看著顧婷。
“顧婷,你對獨孤行的處理方式,引起了一些爭議。你為什麼對他態度如此強硬,還把他關進小黑屋?這似乎不符合我們一貫的辦案原則。”老領導雙手交叉,目光直直地看向顧婷。
顧婷站起身,身姿挺拔,表情認真且堅定。她微微鞠躬,緩緩說道:“領導,我這麼做,實則是為了保護獨孤行。”
老領導微微皺眉,露出疑惑的神情,其他幾位領導也紛紛投來不解的目光。顧婷見狀,繼續解釋道:“獨孤行在看守所的處境十分危險。毒蛇幫雖然表面上被我們搗毀,但他們的殘餘勢力依然存在,而且對獨孤行懷恨在心。這些人很可能買通看守所裡的一些人,對獨孤行下手。”
她稍微停頓了一下,整理了下思路,接著說:“把他關進小黑屋,看似是一種懲罰,實際上是讓他暫時脫離危險環境。小黑屋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