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行端坐在主位之上,身姿挺拔,面容冷峻,不怒自威。他的目光如鷹隼般掃視著在場眾人,每一道目光都似能洞悉人心。
阿忠和卡芙卡分坐在他的兩旁,阿忠神色肅穆,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時刻保持著警惕;卡芙卡則慵懶地靠在椅背上,眼神中卻透著精明與狡黠,手中把玩著一根精緻的指甲套,在陽光下閃爍著瑰麗的光芒。
食屍鬼和枯蠱緊緊挨著,食屍鬼那身散發著腐臭氣息的黑袍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更加陰森,它不時發出低沉的嘶吼,像是在宣洩著不滿;枯蠱身形佝僂,全身被一層綠色的黏液包裹,一雙小眼睛閃爍著貪婪的光,時不時看向桌上擺放的一份古老地圖。
田鱉人、真菌人、膿包族、腫瘤獸等十幾個地穴小族代表也圍坐在長桌旁。田鱉人全身覆蓋著堅硬的甲殼,在走動時發出“咔咔”的聲響,它的觸鬚不停擺動,似乎在探測著周圍的危險;真菌人周身散發著詭異的熒光,身體如同一團不斷蠕動的菌類,散發著刺鼻的氣味;膿包族的成員們身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膿包,每一個膿包都像是隨時會爆裂,讓人望而生畏;腫瘤獸身形巨大,佔據了不少空間,它的體表長滿了形狀各異的腫瘤,發出沉悶的低吼聲。
房間裡瀰漫著一股混雜著腐臭、腥臭和怪味的氣息,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眾人都在等待著,等待獨孤行開口,一場決定地穴勢力格局的會盟,即將拉開帷幕。
獨孤行輕咳一聲,神色冷峻,目光如炬,緩緩開口,聲若洪鐘,道出心中憤慨:
“南沼之地,自近古以降,生齒日繁,丁口暴增之勢。然產業固步自封,未能適時升級,致民生凋敝,失業者如過江之鯽,市井街巷,滿是困厄之民。”
“當此之時,生計維艱,南沼之人竟多行悖逆不法之事。觀其行徑,綁架良善,以無辜者為魚肉,勒索錢財,罔顧人命;販毒之惡,流毒四方,戕害生靈,使無數家庭破碎,親者離散;電詐之術,層出不窮,巧言令色,騙取他人血汗之資,致其傾家蕩產;採生折割,此等惡行,天人共憤,殘損幼童肢體,以博路人憐憫,斂取錢財,手段之殘忍,令人髮指。”
“種種黑惡產業,橫行無忌,南沼已然淪為罪惡淵藪。其民之所為,皆背逆天理,喪盡人倫。如此罪孽深重之地,實乃死有餘辜。此等亂象,若不加以嚴懲,天理難容,公道不彰!”言罷,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杯盞晃動,眼中怒火熊熊燃燒,彷彿要將這世間罪惡一併焚盡 。
獨孤行言罷,稍作停頓,神色間竟浮現幾分難得的凝重與思索。他環視一週,目光在眾人面上一一掃過,又緩緩開口:“吾順天魔之命,率部眾一舉殲滅敏東與軍閥之主力。此役過後,本當心懷仁慈,以濟世安民為念,圖民生之恢復,促百業之興盛。”
“然吾自省,學識淺薄,高中尚未修業完畢便已肄業,腹中實無多少經綸學識。且如今之時,域外諸國,竟無一人願伸援手,不予分毫援助。”說到此處,他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與憤懣。
“故今日,特請諸位妖物前來,共商大計。爾等皆具非凡之力,或精通奇術,或深諳世故。吾望能與諸位攜手,借諸位之能,助吾治理此地。
獨孤行神色如常,目光掃過眾人,認真說道:“南沼現在城市化率太高,得讓南沼人迴歸最初那種純樸自然的生產生活方式。”
食屍鬼發言人爛牙一聽,一張爛嘴咧開,露出黑黃交錯的牙齒,怪笑著說:“要不把南沼改造成能打獵的國家森林公園,咋樣?”
獨孤行略作思忖,點頭同意:“這主意不錯,可行。”
田鱉人扭動著硬邦邦的身軀,甕聲甕氣地問:“那狩獵指標怎麼定?”
獨孤行不假思索,乾脆利落地回應:“就每年南沼總人口的2.7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