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家小兒媳哭了一會兒,在看到一旁的龍柏樹後,似是抓到什麼把柄般,突然對著龍柏樹嗆聲道。
在場人都是一愣,不是,你們牛家人是不是腦袋都有點問題啊,這還什麼都沒問呢,就把黑鍋直接扣在龍柏樹身上了。
龍柏樹的老臉也是一黑,咋的,他龍柏樹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人嗎?一出事兒了,就怪到他頭上了。
“紅花同志,我雖然脾氣好,但也是你的長輩,請你搞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再來我面前吆五喝六的。”
因著牛家小兒媳到底是個女同志,龍柏樹用詞並沒有太過犀利,不然傳出他欺負女同志,他這一把年紀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誒呀,老龍,你啥時候成個麵糰了,換我來。牛六家的,是你公公不請自來老龍的宴席,也是你公公犟著不走的。
我們幾個老頭雖然有勇無謀,但也不會瞎動手,當時不僅沒人碰你公公,甚至連重話都沒人說。要我說,就是你公公身體太差了!”
李昌發一邊說,一邊嫌棄的看著搶救室的方向,心裡還不住的嘀咕,這個牛飲水可真能整事。
要是牛飲水醒來後敢訛人,他就找許大師問問,把牛飲水做過的缺德事宣揚的整個濱城都知道,看以後誰還和牛家有來往。
牛家小兒媳可不知道這些,她只覺得是這些人合謀害了她公公,因此大膽開罵:“呸,你們本來就關係好,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
剛剛趕來的牛家其他兒媳,趕緊捂住了牛家小兒媳林紅花的嘴,這個妯娌也真是的,家裡是鄉下的,對牛家沒有一點幫助也就罷了。
偏偏嘴上還沒個把門的,她嫁進牛家這些年,就差把家屬大院的人全得罪一遍了。
偏牛家從牛飲水退休後,是日漸衰落,誰得誰踩,好不容易求爺爺告奶奶穩定了下來。
她又公開和龍家、李家的人叫板,這不是把牛家往火坑裡推嘛!
“龍叔、李叔、王叔,你們別和我弟媳一般見識,她這人就是吃飽了撐的,沒事都能找人吵兩架。”牛家大兒媳無奈的道著歉。
龍柏樹剛想開口,就聽到了“咔嚓”一聲,他轉頭看去,原來是搶救室的門開了,護士推著牛飲水從裡面出來了。
“病人已經搶救過來了,現在呼吸平穩、思維清醒,建議入院觀察一天,如果沒事,就可以出院了。”醫生認真的囑咐著。
牛家人快速聚到了牛飲水的身邊,見他真的沒事,才悄悄鬆了口氣。
“爸,你到底是因為啥暈倒的啊?真是把我和我媳婦嚇壞了,我鞋都跑丟了一隻。”牛家小兒子略帶埋怨的說。
牛家大兒媳不滿的看了一眼小叔子,“大志,你沒看到爸他剛醒嗎?不想著把爸送到病房休息,反倒是在這裡問東問西的,是想讓爸再病一場嗎?”
牛家小兒子算是牛大嫂看著長大的,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這個大嫂。
他這輩子除了非要娶林紅花外,從來沒違背過大嫂的意願,因此只是縮了縮脖子,乖巧的站在了一旁。
牛飲水倒是對小兒子多加寵溺,要不然當初也不會給龍家推薦小兒子的孩子,結果這事被小兒媳搞得一團糟。
他本來想開口解釋兩句的,可一想到背後那森冷的寒氣,以及許靜幽的那些話,他瞬間身體一僵,“嘎”一下暈了過去。
暈倒前,他心裡一涼,萬一許靜幽真的把那些事說出去了,他該怎麼辦……
“誒?爸,爸你這是咋了?”
“醫生,醫生,你快來看看啊,我爸他又暈過去了!”
醫生快步走了過去,看著暈倒的牛飲水,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你們家屬和病人說什麼了,心臟病病人是不能受刺激的。”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