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露出蔥綠抹胸,一痕雪脯。
底下白褲羅鞋,一對金蓮緊張的或翹或並,雖然衣裳與妝容還都算工整,卻沒平時的半刻斯文與端莊。
兩個墜子似打鞦韆一般,東窗照進來的陽光之下,越顯得柳眉籠翠霧,檀口點丹砂。
“啪”的一聲,一記耳光扇到了陳疏言的臉上,並沒有多大的力道,陳疏言尷尬的朝綰靄笑笑。
實在是情不自禁,陳疏言委屈的看著綰靄,但卻難以解釋自己剛剛唐突的行為。
綰靄背過身子偷偷的抹乾眼淚,倔強著聲音對陳疏言說:“這作賤人的事又是府上哪個不知羞的帶壞了爺!”
繼而又說:“二爺以後可不要這樣了,您是主子,我按說不該違了您的意思,可是您這時候要了我的身子,萬一出了人命我還沒有名分,我是要被浸豬籠的……”
陳疏言咬了下嘴唇,自身也很驕傲的性格初遇挫折,好久才頹廢說道:“名分……你是怕我死的太早給不了你吧,準備留著待價而沽?”
此話說完,陳疏言看得出綰靄是真的生氣了,但是他已經無法顧及這些東西,他的頭真的很痛,伴隨著一陣陣的沉睡感鋪天蓋地而來……
綰靄面無表情的走到門口,荷袂蹁躚間在擺放綠植的案几上停下,案几上還有一個香爐十分顯眼,口粗底細,裸胎三足。
其上一束如墨般漆黑的線香,散發著似真似幻的煙氤,細細看去,這香似乎有什麼牽引一般向著陳疏言床幃飄去。
綰靄嬬袖一揮,香爐便消失在她的手心,一切都顯得那麼不尋常,可惜陳疏言此時已經不省人事,若是看得到的也不知該作何感想。
綰靄徑直離開,經過迴廊曲繞,水磨磚牆,清瓦花堵,進入一所清涼瓦舍,輕掩槅扇門,是一間平常屋舍。
坐定,綰靄看著手裡的香爐,想著在陳疏言房裡的事情愣愣出神,“佈局這麼多年,終於引得你情動。”
摸了摸那櫻唇,狠聲道:“不過,你真該死啊。”
儘管知道這是必不可少的一步,但在綰靄內心下意識還是有些漣漪,不過是一瞬即散。
“道心種魔只差最後一步了,我已經在此界虛耗了二十年。”
“不過,為了身外化身,也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