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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配子月念一日(狼人現身)

,一個猛衝側翻,穩穩地落在了牆後。

此時不過過了半刻鐘,二人再次進入善氏醫藥坊院裡時,四周異常安靜,李稷徑直走向院落中籮筐裡暴曬的藥材處,取出來用手一捻,那看似是當歸的草藥便細碎成渣,顯然是暴曬導致藥性揮發,也不知曬了多久都曬成幹了,更加肯定了他之前的猜想。

宴安示意李稷不要出聲,二人徑直摸向了藥坊處。宴安藏在窗柩下側耳細聽,屋裡安靜地聽不到任何動靜跟說話聲。他讓李稷藏在自己身後,先一步推開了藥坊閉著的木門,踏入了鋪子裡。

外屋不見方才那夥計,只能看到堆滿了草藥的藥櫃,卻看不到藥櫃後是什麼狀況,李稷朝著藥櫃後走過去,看清裡面的情況後,臉色霎時一變,只瞧一個膀大腰圓的漢子雙目瞪溜圓,已經死在了藥櫃後。

那漢子身上只剩下汗衫,外面的衣衫被扒了個精光,李稷上前查驗了一番,發現他胸口有血跡,並且已經乾涸,是被匕首一刀刺入心臟斃命。

宴安望著李稷,臉上遽然變色,一切都被李稷猜中了,先前看到的夥計果然是人佯裝假扮的,真正的夥計應是此人,早被那人給滅口。

兩人目光同時如閃電般射向了裡屋的敞室,宴安當即回身,小心翼翼地從腰後抽出一把短刃握在手中,示意李稷藏在藥櫃後不要動,自己做出了個防禦的姿勢,將短刃架在了右肘端平,緊緊握住刃柄,貓下腰,輕輕避過蕩下來的麻簾,踏了進去。

裡屋的敞室很安靜,可長榻上早已沒有了那枯瘦漢子的蹤跡。宴安四處掃視,並沒有發現善侯的身影,他走到了後面通往外院的窄門處,一腳踹開了窄門,整個人如同一頭猛虎躥了出去。

後院只是個菜園,有一口吃水井,宴安沒有找到那夥賊子,卻發現善侯正一動不動的爬在水井旁,腦袋軟塌塌地歪向一側。

他連忙呼喊李稷,伸手去將善侯翻過來,發現對方已經不省人事,胸口間插著一柄斷了的匕首,刀刃刺入他胸肋間,斷在了裡面,不知死活。宴安在善侯胸口處找到一枚斷裂的腰牌,上面刻有草木,鐫有藥王二字,得知是這腰牌卡斷了匕首,才救了善侯一命,便將腰牌匆匆收入懷裡。

身後李稷跑了過來,檢查了善侯的傷口,不知是不是他命大,斷掉的利刃剛好卡在了他胸口肋骨的縫隙裡,只要不貿然拔出斷匕,便不會造成血管大出血,只是人被打暈過去,只要取出斷匕,人便還有救。

宴安環顧四周,知道這一切都被李稷猜得不差分毫,便問出心中疑問:“長榻之上那脖頸間長有肉癭的枯瘦漢子,一定是濟善道的賊子,只是他為何來殺善侯滅口?”

李稷目光一凜,想到了在甲十三碼頭搜到的那藏有密文的樟腦,而善侯事先購買了一批樟腦,裴煊得到的樟腦又只有半部密文,如果這密文還有下卷的話,那麼必然是藏在了善侯買走的另一批樟腦內。

他連忙起身看向宴安:“那夥賊子是來找樟腦密文的,從我們離開到善侯被殺不過半刻鐘,那二人定然還在醫藥坊內!”

聽著李稷的話,宴安又衝回了藥坊的敞室裡,只瞧這裡被翻的雜亂,之前定有人在這裡翻找過東西,他連忙四處搜尋,除了幾個藤條編制的草箱子裡裝有些衣物外,其餘的都是醫書醫經。

李稷站在菜園裡,環顧四周,如果他是善侯,手中有如此重要的東西,必然不會藏在平常容易被找到的地方。這醫藥坊裡一目瞭然,陳設簡單,都是一些慣用的醫具,顯然善侯不會把樟腦密文藏在這些地方。

想著李稷的目光落在了菜園正中間這口吃水井上。為了坊間各戶吃水方便,幾乎每一家的院中都會有一口水井,這些水井跟坊外大街上的水渠是連通著的。

李稷朝著水井後望了眼,那方向是坊裡的偏角,如果在這裡打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