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葬身之地。”
面對閻六的威脅,李稷的唇瓣微顫,眾人以為將聞真相,卻不料他隻字未提,反以一問制敵:“信不信由你,縱然我今日活不了,但你們一個也別想跑!”聽聞對方的話,閻六心中更加驚疑不定,眼裡怒火中燒,一拳重擊李稷腹部,令其嘔吐連連,痛苦不堪。
“記住,此刻,我才是主宰這場對話之人!”閻六厲聲喝道。
然而,李稷的眼神中閃過一抹狡黠,他已然發現了端倪——這閻六無意識的一瞥,已經洩露了關押那人質的地方。
“再問一次,你究竟如何得知我們的行蹤?”閻六的耐心瀕臨極限,刀刃再次貼近李稷的胳膊,寒光閃爍,如冬日初雪觸碰肌膚,激起一陣戰慄。他緩緩施力,刀刃如屠夫般精準地剝離下一片血肉,伴隨著李稷壓抑不住的慘呼,空氣中瀰漫著更為濃烈的血腥。
即便如此,李稷的眼神依舊死死咬住牙關,不敢吐露半字,他知道此刻比的就是心理戰,他越是不怕,對方心裡就越發驚疑。果不其然,見他死死不曾張口,閻六心裡那一抹恐懼再也按捺不住,斷定是這瘍醫的拖延戰術,巡療司斷不會派他一個人來打探這處宅邸,後續必然還有人馬!
“不行,撤退,速速轉移!”閻六心中警鈴大作,決定即刻撤離這危機四伏的修真坊,他不可想如那烏絳一般,死在這長安城裡。
他快速步入隔壁房間,手下已將許朝宗如提線木偶般揪起,目光不經意間掠過錦菅,心中暗自盤算:既然苦肉計已經無用,這女人還要不要留著?閻六目光如炬,環視四周後,指尖輕點直指錦菅:“將她一併帶走。”
他輕撫過錦菅頸間細膩的肌膚,彷彿在品鑑世間珍奇,隨後將指尖輕觸女人鼻尖,一抹猥瑣之意溢於言表:“待至御泥坊,擺脫了沁羽那悍婦,再細細品味這丫頭的滋味!”此言一出,周遭的手下無不鬨笑。
然而,笑聲未落,窗外忽現異象,羽翼輕拍之聲如細雨灑落,響起了雲雀此彼伏的叫聲,打破了院內的寧靜。閻六眼神驟寒,手勢一揮,示意暫緩行動,疾步至窗前,凝視前院,只見樹影婆娑,似有人正在逼近。
他猛地轉身,聲如洪鐘,催促手下速速退入屋內密道。昔日手下七雄,如今僅剩三勇,傷一殘一。閻六無暇多嘆,匆匆部署,三人領命,各自分散。
他最後一眼掠過李稷與錦菅,用刀柄將二人擊暈,未作停留,轉身離去,隔壁隨即傳來許朝宗驚恐的呼救,他們眼下只能帶走這許朝宗一人,剩下兩個就讓他們在這裡自生自滅好了。
不過片刻功夫,居室的大門便被人一腳踹開,如巨浪撞岸。裴煊在地窖深處捕捉到上空的喧囂,心知李稷遇險,即刻躍出,直衝廂房,卻在門前猛然駐足。眼前,一名腿負重傷的賊人,躲在裡面的屏風後,雙弩在手,嚴陣以待。那些退走的賊子顯然是拋棄了他,留下他斷後。
濟善道的賊人亦是大驚失色,料想來者應是禁軍,未曾想竟是一位短袍加身的少年。雙方靜默數息,氣氛緊繃至極。裴煊終是按捺不住,怒喝一聲,障刀揮出,化作一道銀色閃電。那賊人雖然傷了一腿,但反應迅捷,手中弩箭疾發,裴煊身形一閃,輕鬆避過,反手一擲,障刀精準穿顱,將其一擊斃命。
他疾步穿過走廊,踹開一側廂門,只瞧屋子裡一男一女,都被捆綁束縛在地上。
裴煊一喜,發現李稷被人打暈了過去,連忙給他解綁,又從懷中抽出根金針,刺入他的百會穴。李稷頭疼的呻吟一聲,這才緩緩醒了過來。
裴煊用同樣的辦法弄醒了錦菅。錦菅沒想到自己答應給濟善道的賊人們在長安城內當內應,到頭來反倒被他們拋棄掉,只是她肩膀上同樣扛著血海深仇,只能依靠濟善道襲擊長安城計劃,才有報仇的一絲可能。此時臉露絕望之色,沉默